。”
“哼哼,我就怕他们不反,若是反了,倒是方便我一刀一个,将那些心怀不轨之徒,全部扫荡干净。”
说到这里,关兴紧了紧自己手中的长刀。
“兄长莫要托大,他们生于斯,长于斯,这里的每一道山梁,每一条溪涧,每一片瘴气弥漫的林子,都如同他们掌心的纹路般熟悉。他们不需要精良的甲胄,密林藤蔓就是他们的护甲;他们不需要制式的刀枪,淬了见血封喉毒汁的竹矛、吹箭,藏在暗处的陷阱,防不胜防的毒虫蛇蝎,哪一样不比明晃晃的刀枪更致命?”
他顿了顿,枯枝重重地点在代表“水源”的线条上,抬头直视关兴。
“若我是那蛮族首领,便会借助熟悉地形的优势,不断的骚扰,下毒、陷阱,只要能想到的,就全部来上一遍;打得过打,打不过就走,总之不让我们舒服。待我们染上了疫病之后,只需过得几日,我等就没有战力了,我严令全军,不得饮用生水,便是为此!”
王安站起身,丢开枯枝,拍了拍手上的尘土,语气带着一丝无奈的自嘲:“论沙场冲锋,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,我王安十个绑在一起也不及安国万一。可若论揣摩人心,提防这些见不得光的魑魅魍魉,安国,这‘阴谋诡计’的战场,你怕是……不如我。”
关兴被这一番话噎住了。他并非愚钝之人,王安描绘的阴毒手段,让他背脊隐隐有些发凉。他张了张嘴,似乎想反驳,想强调堂堂正正之师自有正气护佑,但在王安那双仿佛洞悉一切幽暗的眼睛注视下,那些话竟有些说不出口。他确实习惯了在明处、在开阔地的厮杀,对王安所说的这种“丛林战争”,缺乏切身的体会和足够的警惕。
“战争,从来都只以胜败论英雄,只要我赢了,史书我都可以修改。”
关兴听着王安这般说,可真就愣住了。若是如此,那自家老爹每日里手不释卷,就只读那一卷《春秋》又是什么?
“守义放心,某治军极严,他们,怕是不敢。”
“自然是不敢,但最好是不愿,军队一旦放出来,缺乏了约束,便是摧毁一切的野兽。所以百姓盼仁义之师,王者之师,不过是求得一份安宁罢了,这一路上我始终严令不得扰民,就是想让他们看到,咱们就是仁义之师,王者之师,得让他们亲近我们,甚至愿意帮助我们。”
关兴闻言,立刻便明白了,可依旧有些难以相信。
“这,守义你怕是说笑了吧,若真是如此,怕是箪食壶浆,不过如是。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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