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着呢!黑虎可乖了,不咬人!从来没伤过人!你们搞这套,麻烦!拴绳子?它跑得不舒服!”
林野试图耐心解释规定内容和管理的重要性,可王大爷显然一个字都听不进去,只是反复强调“我的狗我负责”、“黑虎懂事”、“别来烦我”,最后几乎是“砰”的一声,重重关上了门。门板隔绝了对话,却隔绝不了里面的动静——林野还能清晰地听见黑虎不满的低吼,以及老人安抚狗的低语,那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固执。
接下来的第二次、第三次沟通,林野换了策略,先是拨通电话,后来又在单元楼下“偶遇”。他调整了语气,放得更柔和,尝试着站在养宠人的角度去沟通:“大爷,我知道您心疼狗狗,担心拴绳它不自在。但规定也是为了咱们整个社区好啊,现在很多老人孩子都害怕……”
结果换来的,依然是那硬邦邦的回应:“谁怕?怕就是胆小鬼!我在这儿住了几十年,规矩?哼!”甚至有一次,林野在小区路上正好碰到王大爷遛黑虎(依旧不拴绳),他刚想上前提醒,黑虎突然朝着旁边一个骑着扭扭车经过的孩子低吼了一声。虽未上前,但那威慑性的姿态,瞬间就把孩子吓得大哭起来。王大爷只是象征性地拉了一下黑虎项圈上的绳扣(链子依旧没拴),不满地对林野嚷道:“看吧?是孩子自己不经吓!别赖我狗!”然后,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,留下哭闹的孩子、愤怒的家长,以及一脸无奈又窝火的林野。
硬碰硬显然行不通,必须得换个法子。林野敏锐地意识到,王国富那层厚厚的倔强和固执背后,一定藏着更深层次的原因。他不再局限于保安队的职责,而是向网格员、楼长,以及那些和王大爷有过交道的老邻居们多方打探。
渐渐地,一个孤独老人的形象,在他心中渐渐清晰起来:王大爷的老伴几年前因病离世,唯一的女儿远嫁国外,几年才回来探望一次。自从养了黑虎,这只大狗就成了他生活的全部寄托和精神支柱。他退休金不多,自己过得十分节俭,但对黑虎却出手阔绰,天天精肉鸡蛋地伺候着。他不愿拴绳遛狗,一方面觉得是剥夺了狗的“自由”,更深层次的原因,或许是他内心对“控制感”和“陪伴”的一种扭曲理解——黑虎奔跑时的那股力量和自由,或许正是他内心渴望却无法实现的投射。他的强硬和抵触,就像一层厚厚的盔甲,包裹着他与黑虎相依为命的孤独,以及那份不被理解的苦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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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解铃还须系铃人。”林野心中默默想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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