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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!对不起对不起!我不是故意的!”同事一脸“惊慌”,连连道歉,眼底却闪过一丝快意。
林野面无表情,用纸巾默默擦掉尺身上的茶水。糖水渗入了尺身的细微缝隙和刻痕,黏腻不堪。
午休回来。林野习惯性地拿起道尺准备下午的工作。指尖触碰到尺身时,他的动作猛地顿住!
不对!
那原本经过精密油石修复、光滑如镜、触感清晰无比的0.1mm和1mm关键刻度线,此刻摸上去竟然异常粗糙、模煳!像是……被砂纸之类的东西反复打磨过!
他猛地拿起道尺,凑到眼前仔细查看。果然!在糖水残留物的掩盖下,那两条最常用、最关键的精细刻度线,被一种极其专业、力度均匀的手法,用极细的砂纸(可能是2000目以上)反复打磨过!刻度线被磨平、变浅、边缘模糊不清!精度被彻底破坏了!这种破坏极其隐蔽,不仔细看很难发现,但对一把测量尺来说,却是致命的!
糖水浸泡只是掩护!真正的杀招,是这无声无息、恶毒无比的“精度阉割”!他们要毁掉的不是尺子本身,而是他赖以生存和反抗的“精准”!
林野握着被磨花的道尺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冰冷的怒意如同实质的寒流,席卷全身。他环顾办公室。每个人都低着头,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情,没有人与他对视。但空气中弥漫的排斥、恐惧和隐隐的敌意,如同冰冷的墙壁,将他重重围困。无声的孤立,比任何谩骂和殴打都更具杀伤力,它像缓慢收紧的冰封枷锁,要将他的精神意志彻底冻结、碾碎。
他成了“叛徒”。一个用“邪门歪道”掀翻了“规矩”的异端。一个必须被排斥、被孤立、被所有人唾弃的“害群之马”。
林野缓缓坐回椅子。他没有愤怒地质问,没有去找代理科长理论。他知道,这没有意义。凶手就在这间办公室里,可能是任何人,也可能是一个默契的群体。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精密油石套装(修复道尺的工具他一直随身带着),抽出一块最细的8000目油石,蘸上特制的精密仪器润滑油。
他低下头,在办公室无数道或窥视、或冷漠的目光中,开始极其专注、极其缓慢地,一点点修复那被磨花的刻度。动作轻柔而坚定,像在修复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,更像在修复自己千疮百孔、却绝不屈服的灵魂。
油石与金属摩擦,发出极其细微的“沙……沙……”声,在死寂的办公室里,如同不屈的号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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