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暂和模糊,带着强烈的负面情绪冲击,如同劣质的胶片,在他脑海中快速闪过,却无法连贯成任何有意义的信息。它们更像是一些支离破碎的噩梦碎片,反而加剧了他的精神负担,让他的头痛欲裂。
这铅盒里的东西,道尺的残骸,不仅是物理上的碎片,更像是一个连接着那个恐怖、血腥过去的、极不稳定的“精神污染源”!它似乎在试图呼唤什么,或者在回应什么,但林野现在完全无法理解它的语言,也无法掌控它的力量。每一次靠近,都像是在玩一场与魔鬼的赌博,稍有不慎,就可能被彻底吞噬。
他强压下翻腾不止的思绪,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。他颤抖着将铅盒重新锁进抽屉深处,然后用报纸又在外面多包了几层,仿佛这样就能彻底隔绝那份来自深渊的“嗡鸣”。不能依赖它,至少现在不能。它太危险,太不可控,就像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,放在身边,只会带来更大的毁灭。
时间在焦灼和不安中流逝,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。第二天下午,距离那个在省城与他父亲有关、却又充满疑点的约定,还有不到24个小时。窗外的黑色轿车依旧纹丝不动地停在那里,像一只耐心等待猎物出洞的蜘蛛。林野知道,时间不多了,他必须行动了,必须在这最后的时间里,找到一条通往省城的路,并且,要带着所有的秘密,全身而退,或者,找到最终的答案。
他换上一身最不起眼的深灰色工装,这种颜色在城市里最容易被淹没。然后,他戴上一顶洗得发白、帽檐都有些变形的棒球帽,帽檐压得低低的,尽量遮住自己大半张脸。接着,他背上一个半旧的帆布工具包。这个包是他常用的,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装修工人或者电工的行头。包里,他仔细地装了一些东西:少量压缩饼干和牛肉干,足够支撑一天的能量;几瓶矿泉水;一些零散的现金,用橡皮筋捆好;一部崭新的、功能简单的老年机,作为备用通讯工具,里面没有任何个人信息;一个简易的医疗包,里面有创可贴、消毒棉片、止痛药和一小瓶碘伏;以及,那个危险的铅盒,被包裹在最底层,用衣物压住,尽量不让它发出任何声响。最后,他没有忘记那个经过改装的诺基亚,它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一个内侧口袋里。
他最后检查了一遍房间,像是在进行一场精密的告别仪式。他擦拭掉了桌面上可能留下的指纹,将用过的水杯倒扣在杯架上,将垃圾桶里的垃圾仔细分类,可燃的塞进一个塑料袋扎紧,不可燃的则用另一个袋子装好,确保没有留下任何可能暴露他意图的痕迹,没有一丝属于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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