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秀娥仿佛生来克她,不然怎么见到她就莫名的害怕。
“你什么你?你以为大家都让着你是为什么,犯贱么?那是因为你是烈属!烈属!你是老刘的遗孀!!是他可怜的儿子的妈!!!
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!在我跟前快快收起你那副活不起的嘴脸吧,我可没有男人那些贱兮兮的怜香惜玉!
可怜老刘那么好的人,让你作了一辈子,到最后还要以他的名誉来保护着你!”
说到最后齐霁也有些激动了,发飙真的使人快乐。
——大概更年期是真的来到了。
安杰都惊呆了,秀娥嫂子一会儿工夫竟然把屋子里的人都骂了个遍,这不是她的处世风格啊!
丁济群拿手指点点她,意思是装了这么些年,你终于暴露本性了吧。
“你欺负人!”何静抹去眼泪,“你不是心里一发毛就会有坏事发生吗,可那天你却只喊住丁政委,没喊其他人,你就是自私自利,眼睁睁看着别人死去,你良心能安吗?”
何静最后一句是喊出来的,满脸的眼泪。“老刘他,死得太惨了!呜呜呜太惨了,碎成了一片一片,到今天也是和其他烈士合葬,分不清哪块骨头是他的,还是别人的......”
江家卧室发出当啷一声,似乎是玻璃杯滚落在地。
丁济群想起战友也难过地别过头去。
何静完全沉浸在了回忆中,“丁政委逃过一劫,江司令员逃过一劫,所有劫难都叠加在老刘一人身上了,都碾压在我们无依无靠的母子身上了!
这些年,我们娘俩看着你们一家家团团圆圆,欢欢喜喜,只有我们娘俩孤苦伶仃相依为命,彬彬没有爸爸,胆子好小,但我们却不敢接近哥哥姐姐的爸爸,因为我们是麻烦,是大麻烦…”
何静眼中滚落大颗泪珠,从脸颊滴在衣襟。
“何静你这样,咱们就没法聊了,我心里发毛又不知要发生什么事,我惦记我男人自然要给他打电话!
你这样说好像我故意眼看江司令员和刘参谋长送死似的,来!能不能来个明白人说一下,当时是什么情况,是我扣下了老丁,还是他们当时急着走,丢下了他!”
卧室里的明白人还是没出来。
安杰依然保持那个姿势坐着不动。三个孩子也不出声。
丁济群的眉头却皱的更紧了。
何静见屋子恢复安静,又回到可怜兮兮,畏畏缩缩的样子,但依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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