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三年间,江家不再组织年节聚餐,江德福也再没去过刘家慰问,安杰与齐霁的联系都减少了,与何静更是形同陌路。
三年前安杰正式去文工团上班时,还穿着高领衣服,来遮挡颈部的勒痕。安杰的变化极大,她再没了往日那种意气风发的劲儿,皮肤也少了许多光泽,鬓间竟然隐隐有了银丝,看得人唏嘘。
没几天江亚菲送来一件崭新的黑色毛呢大衣,说是从青岛刚捎回来的,齐霁推让,说就是件旧衣服罢了,江亚菲说,“妈妈说一定要你收下,否则她就自己再来送一遍,直到你收下为止。”
齐霁无奈,只得收下。
“妈妈说,她终于知道秀娥阿姨是多么好的人了,你救了她两次,她说送你座金山都不为过!”
“小丫头,嘴巴真会说话!”齐霁捏捏她的脸,“对你妈妈好点儿!”
“秀娥阿姨放心,我们都会保护妈妈的!”
齐霁以为安杰事后多少都会再找找何静的麻烦,让她受点惩罚,但是并没有,何静所受损失仅限于家中的玻璃。甚至在此期间,作为烈属,她的各项待遇还有所提高了。
这就让人很无语。
齐霁渐渐明白,安杰想做任何事,都要依靠江德福来完成,如果没有江德福的支持,她甚至都不如葛美霞,葛美霞还有一群葛家女人为她去撒泼呢。
安杰没有。
要她亲自撒泼骂街,或让儿女去,她也做不来。
齐霁能做的也只是默默地替江德福和丁济群做好烈属安抚工作,尽量不掺杂个人感情。
当安杰欣喜地说起江卫民这个大好机遇时,她第一反应就是何静弄不好要作妖,所以忍不住多嘱咐了安杰一句。
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接到了江亚菲的求助电话。
她和丁济群赶到江家时,就见安杰侧身坐在沙发上,扭头板着脸不看楚楚可怜地拉着儿子站在江家客厅的何静,江亚菲三个则都站在她身后,个个都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。
门口放着一双男式皮鞋,表明这个家的男主人仍在家中,只是没有露面而已。
齐霁不用想都知道,面对两个都死过一次的女人,江德福这个大英雄又一次做出了逃避。
安杰转过头看了齐霁一眼,眼圈发红,却什么都没说。
丁济群轻咳一声,在另一张沙发坐下,双手扶着膝盖,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。
齐霁径直走到何静跟前,“小何,你有什么事跟我和小张说啊,怎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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