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......”
忽然外头有人喊,“安老师来了!”
话音刚落,就见安杰一头大汗地跑进来,猛地立在了房间门口,何静看到她来,也一下站起来,扑了过去,将头埋在安杰肩头,低低啜泣。
边上一个渔妇对何静不会哭,表示非常的不解和遗憾,“啧,不是说她爷们对她挺好的么?”
齐霁收回自己的右手,有一点尴尬。
再看安杰,她哭得比何静还凶,双手紧紧箍着何静,身体颤抖,即便这样,她们的哭泣也都是无声的。
周围一圈妇女,都围着这两人,看她们哭,表情千奇百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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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济群回家,已经是三天以后的晚上了,刘山河的后事已经全部办完。
齐霁看着一脸胡茬的丁济群,接过他的军帽挂到衣架上,又帮他脱下军装挂好,然后去厨房给他烧洗澡水。
熄灯号响了,夫妻两个躺到床上,丁济群忽然握住齐霁放在体侧的手,“秀娥,我差一点儿就死了。”
“嗯。”齐霁用空着的手,摸摸他的脸。
“我们都经历过战场上的残酷,见过比这更惨烈的场面,但是心情是不一样的,现在毕竟是和平时期。老江三天没睡觉了,他特别特别难受。
那天听说捡了个水雷,老江对那个有洋文的家伙来了兴趣,说要去看看,我自然是一起去的,他又特意叫上老刘,说他学问高,去给认认那些洋文。
马上上车了,你就在这个时候来了电话,说到一半他们俩就嘻嘻哈哈先走了,老刘还回头喊,‘老丁你就别去了,留下看家吧!’”
电灯闪了一下,熄灭了,丁济群的声音也暗了下来。
“老江说,他们赶到时,那个湘西的工兵排长手里摆弄那个水雷,还指着1942那几个数字,跟老江说这就是颗死雷。
的确,这雷都三十年了,应该是报废了,这个排长可是正规军校科班毕业的,大家也都觉得他说的肯定对。
刘山河还上前辨认了一下上面的洋文,看完说不认识,可以确定不是俄文。见他也不认识,那工兵排长就取出一套工具就对那水雷敲敲打打,说要撬开看看里面到底是啥西洋景,刘山河制止他,说这样很危险,但那排长笑说,‘这种带突起的水雷是触发式水雷,要炸这三十年早就炸了!’,在场的众人都笑起来,老江觉得有道理,毕竟是渔民抱着送过来的,于是也跟着笑了。
那排长好一番敲打,也没撬开水雷,在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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