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。
越是到了父母的生命尽头,她越不敢说。
母亲去世两天后,父亲忽然很有哲理地跟她说,“小晴,将来你要学会允许一切发生。”
齐霁点点头,不就是学会接受么,她早已接受了太多事情。
“小晴别哭了。你妈妈死了,我也就没什么牵挂了,我死后你也别难过,人总要死的。只是你得赶紧生个孩子,到老的那天才不会害怕。”
没牵挂了?你都不牵挂我么?是啊,你们养我就是为了养老的。如果我真生了孩子,我也不忍心他吃苦为我养老。齐霁心想。
“你等我死了,就把我们的衣服都烧了吧,烧之前要好好翻翻兜,你妈妈爱藏钱。”
再多的交代也没有了,还有什么好交代的呢,他们只有齐霁一个孩子,遗产也好,辛苦侍奉也好,终归都是她一个人的。
齐霁在母亲的床上,居然难得地睡了个好觉。
醒来立刻戴上口罩,清理物品,在母亲床下,全部是她小时候的衣服,都用包袱皮包着,已经全部发黄,有的还有了霉斑。
这些衣服,却没有她婴儿时期的。
不奇怪,因为,她是两岁以后,才被父母领养的。
父亲临终前一天,对她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说了实情,并说,“孩子,你有权利知道真相。”
看她并不惊奇,又问,“你早知道?”
齐霁点头,“十八岁知道的。”
父亲愣了一会儿,也点点头,掉下眼泪,“好孩子,爸爸妈妈得你的济了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你们把我养大。
“你,还是得生个孩子啊。”
“嗯。”
齐霁还没进医学院,就知道自己不是父母的亲生女儿了,她长得不像父亲,也不像母亲,问起来,他们就说她像去世的姥爷。她怎么会信呢,父母都是O型血,而她是AB型。
她什么都没表现出来,也不再追问,只是偷偷在父母的卧室找出一张收养证明,一九八八年五月十二日,父母从福利院收养了她,那时,她叫党雨晴。
人的天性大概就是如此吧,尽管养父母一直将她视若掌珠,别的女孩该享有的,她都有,她还是很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,她想知道自己的来处。
齐霁仍旧像以前一样与父母相处,私下里,找到那家福利院,院长妈妈还记得她,告诉她,她是在一个雨后晴天被人丢弃在福利院门口的,脐带还没有脱落,包着她的只有两条普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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