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忠叔陷入回忆,眼神有些飘忽怀念,“不过,他没你这么年轻,你看上去就跟大学生似的,算算年纪,那位先生现在……应该快有三十岁了吧?唉,都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。”
谢时微的心猛地一跳。
淮安市送盆栽……
十七岁那年,他和薛远就住在淮安的兰韵小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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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喜欢在露台养些花草,确实来过几位送盆栽的大叔,当时有个师傅为人温厚老实,有个很可爱的女儿,于是他让张姨送了一篮子水果给他。
“那位先生心善。”
忠叔脸上露出朴实的笑容,“当时还给我家那丫头送了一篮子外国水果,金贵得很!我老婆孩子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觉!我一直记着呢!”
物是人非……谢时微心中涌起无限感慨。
眼前的人确实是故人,可他却不再是“他”了。
年龄、样貌,都成了无法逾越的鸿沟。
“可能……只是长得有点像吧。”
谢时微压下翻涌的情绪,轻声说道。
忠叔点点头,也没多想,豪爽地拍板:“既然是老乡的朋友,又落了难,去京市是吧?没问题!包在我身上!我那车下午就出发,就是……”
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“就是条件简陋,装了不少货,路上可能有点挤,你别嫌弃就行!”
“怎么会,谢谢忠叔,给您添麻烦了。”
谢时微真心实意地道谢。
忠叔的面包车,正如他所言,条件相当“简陋”。
车厢后半部分塞满了各种包装箱,只在前排和中间狭窄的缝隙里腾出了勉强能坐人的空间。
车内弥漫着机油、尘土和货物特有的混合气味。
长途驾驶的颠簸,狭窄空间的闷热,让习惯了优渥生活的谢时微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“风尘仆仆”。
二十多个小时的车程,他几乎没怎么合眼。
身体是疲惫不堪的,腰背酸痛,呼吸着浑浊的空气。
可他的精神却异常亢奋,心脏在胸腔里激烈地跳动。
带着一种近乡情怯的激动,也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慌张。
上京市,越来越近了。
薛远……我回来了。
这一次,是真的我回来了。
你……还会认得我吗?
当面包车终于驶入京市地界,停在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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