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十鸢心中好似落了一根羽毛,轻飘飘的却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重量。
裴岐野只唤了一声她的名字,就将额头抵向了她瘦削的肩膀,埋下头去,有些痛苦地道,“你都知道了?”
他这个举动似乎是无法面对先前的难堪,宋十鸢心中一软,没有推开他。
她犹豫着抬手在裴岐野的后背上拍了拍,轻声问道:“裴岐野,那种毒烟你吸食多久了?”
房间中静了好一会儿,裴岐野声音有些闷哑,“去岁七月从朔北回来后……”
那时他在朔北战场上受了箭伤,被叫回西京后,宫里派了太医为他治伤,那太医每次为他看诊都会焚烧一种香料,说是可以镇痛。
第一次用的时候,裴岐野的确觉得伤口没有那么痛了,后来太医每次为他治伤都会焚烧这种草药。
时日久了,药瘾发作起来痛苦难忍,他才察觉出这药草有问题。
后来他仔细回想,才发现那太医每次为他治伤后,才会在屋内焚烧草药,等草药点燃,他就会带上药箱离开。
裴驰洲有次将他叫去漪澜殿羞辱,殿内也焚烧了这种草药,他才知道这种致瘾性的毒药原来是他的手笔。
听着裴岐野克制内敛的诉说,宋十鸢无端想起他年幼时在冷宫被裴驰洲折磨的场景。
这个人小时候已经吃了很多苦头,可如今裴驰洲竟又给他下了这样恶毒的药物,他是想要彻底毁掉裴岐野。
半倚在她肩头的裴岐野身体忽然痉挛起来,他咬紧了牙关,有些控制不住地捏住了宋十鸢的肩头,痛苦地道:“宋十鸢,我好难受……我想要毒烟……”
宋十鸢肩膀被他捏得极痛,但她默不作声地忍受住了。
她看着裴岐野布满痛楚的英俊脸庞,声音轻柔而又不失力量地道:“裴岐野,忍一忍,忍过去就会好起来的。”
裴岐野全身的骨头都在疼,他隐忍的神情忽然一变,那双凤眸已经变得有些猩红,他凶狠地盯着宋十鸢:“你没试过这种痛苦,做壁上观才能说出这样轻飘飘的话来,你若是试过这种滋味,一定忍受不了。”
裴岐野神智已经陷入了混乱之中,但潜意识中还压抑着自己,知道面前这个人他不能伤害,所以极力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暴戾。
宋十鸢收起脸上的同情,学着那日裴岐野在小西山上的样子,用手指掐住了他的下颌,“裴岐野,你乖一点。”
裴岐野被她训斥,露出痛苦挣扎的神色,似乎想要抗拒药瘾发作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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