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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今日穿了一身湖蓝色的直裰,衬得眉目英俊逼人,落日余晖洒在院门处,为他整个人罩上了一层暖黄色的光晕,愈发显得丰神俊朗。
裴驰洲有些意外地看着他,素日里裴岐野穿的都是灰扑扑的旧衣,很是不起眼,今日换上这么一身织锦的长袍,有些像是出鞘的宝剑,瞬间变得眉目疏朗、神仪明秀起来。
竟还真有那么几分像是出身于天潢贵胄之家,膏粱锦绣养出的贵公子。
裴驰洲回过神来,脸色一沉:“你不在冷宫里待着,跑出宫来做什么?谁私自放你出宫的?”
他笃定裴岐野拿不到出宫的令牌,是私自出宫的,还要故意提一句冷宫,好彰显出他与裴岐野这个冷宫里长大的落魄皇子的不同。
裴岐野从袖中拿出一枚出宫的腰牌,在裴驰洲眼前晃了晃。
他用那双凶戾的凤眸阴沉沉地盯了裴驰洲一眼,“皇后娘娘给我和十鸢赐婚了,我们才诉过衷肠,互赠了定情信物,三哥就不要白日发梦了。”
裴驰洲怒意顿生,裴岐野在他跟前一贯是不知反抗的,但今日一反往常,竟然敢讥讽起他来了,这大大超出了裴驰洲的意料。
裴驰洲扫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的宋十鸢,眼神里划过一抹了然,裴岐野这是想在女人面前出风头?
裴驰洲冷笑一声,“五弟莫非忘了从小到大都是如何朝我下跪求饶的?”
他对着宋十鸢,语气悠悠地道:“十鸢表妹,你莫要看五弟现在人模狗样的,其实他小时候啊,为了一口吃的,能像只野狗一样在地上摇尾乞怜。”
他似乎觉得十分好笑一般,“为了抢一块肉食,他还去过豹房,栓上铁链跟野兽同笼搏斗,几乎与灵智未开的野兽无异。”
他说的这些对裴岐野根本不痛不痒,裴岐野的眸光一直落在宋十鸢的脸上。
注意到宋十鸢越来越冷的神色,裴岐野袖中微蜷的手缓缓松开,他就知道裴驰洲的这番话适得其反,不仅没令宋十鸢厌恶他,反倒惹来了她的心软。
“很好笑吗?”宋十鸢神色冷淡地道,“照安王殿下这个说法,宫里是拮据到连皇子都养不起了?你唤五殿下一声五弟,都道长兄如父,兄弟连口饭都吃不上,你这位当兄长的还能冷眼旁观讥笑于他,对亲人尚且如此,那又怎会善待百姓?”
裴驰洲被这话砸得有些恼羞成怒,抬手指着裴岐野道:“他都还未说什么,十鸢表妹你倒是迫不及待地维护起他来了,你难道还真瞧上了这个卑贱的废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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