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这进退维谷的局面,他实在是别无办法,必须得做出这样的取舍来。
周念诗根本听不进去,她为了周家人能在流放地活下来隐忍求全二十年,女儿为了周家人能回西京,苦思冥想写出救国策。
周家有了风光无两的今日,全是她们母女俩的功劳,她不过是想要个正妻之位,谢桐都已经主动和离腾出了位子,亲生父亲竟要逼着她绞了头发去做尼姑?
还要她识大体?
“父亲,我这二十年还不够识大体吗?”周念诗声音哽咽,一脸幽怨,“您心里有我这个女儿吗?”
周炳昌听后心酸得厉害,他又何尝愿意忍心这么作践自己的女儿?
但凡他在朝中站稳脚跟,大权在握,今日绝不会叫女儿受一星半点的委屈,也不用这般低声下气。
宋初意走上前来,她原本是不想在众人面前与周家人有什么牵扯,毕竟她已经上在了谢桐的名下,纵使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她是周念诗的女儿,但有一块遮羞布在,谁也不能放在明面上揭破她是外室私生女。
眼见母亲一直寻死腻活,根本不顾全大局,实在拎不清,她只能站出来,轻声去劝周念诗。
“娘,听外祖父的,有女儿和周家在,怎么会让你青灯古佛一生?这不过是权宜之计。”
周念诗不明白为何就连女儿也突然不站在她这边了。
明明前些时候,女儿还怨怪她不肯争,又教她如何去争。
现如今她争了,怎么出了事全都要将她推出去来承担后果?
她委屈难过地质问:“我去城外尼姑庵做姑子,难道谢氏就愿意抹平那些账,不跟周家讨要银子了?”
这话一出,周家几个人都没了话。
周念诗的声音并不低,谢桐扬声道:“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,可不是使个什么苦肉计就能搅浑水的,周大人饱读圣贤书,应当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周炳昌苦笑一声,却不敢答话。
宋初意暗自咬了咬牙,她没想到自己重活一世,竟还是接连在谢桐母女身上栽了跟头,先前筹谋的大好局面,全都随着今日和离要账而付诸东流。
她耐着性子对周念诗道:“不要争一时的意气,今日我们已经落了下风,否则你让外祖父如何收场?难不成真让外祖父在朝堂上丢了官职不成?”
周念诗双眼哭得通红:“可你不是说……”
宋初意急忙打断她的话:“您放心,我会想法子尽快接您回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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