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披了件裘衣,就下床朝外走去,一推开门就瞧见谢嬷嬷就站在廊下。
谢嬷嬷听见动静朝她看了过来,小声道:“小姐怎么醒了?”
“母亲她是不是在哭?”宋十鸢一脸担忧,就要往正房去。
谢嬷嬷却拦下了她,压低声音道:“这几日府里的事情是连着一出又一出,先时小姐高热不醒,夫人一直担心你的病,便分不出心神去理会旁的,如今小姐醒来,她心里的大石落了地,旁的便压不住了,到底是二十多年的夫妻,老爷做出这样的事来,她心里又怎会不难受?”
谢嬷嬷眼圈泛红地道:“哭了才好,痛痛快快地大哭上一场,总比藏在心里积郁成疾要来得好。”
宋十鸢听着那屋子里一抽一抽的哽咽声,心尖泛起细细密密的疼意,她杏眸里泛着冷意,声音极低地道:“且看着吧,往后伤心难过的该是他们了。”
谢嬷嬷担心夜里冷,催促着宋十鸢回房。
“嬷嬷,我有些睡不着,您陪我说说话。”
谢嬷嬷陪着宋十鸢回了西厢房,她点上灯烛,提起炭盆上煨着的热水灌了个汤婆子,塞进宋十鸢怀里。
宋十鸢:“嬷嬷别忙了,快过来坐。”
谢嬷嬷在软塌旁坐了下来,慈爱地看着宋十鸢瓷白的小脸:“小姐想知道些什么?”
“我今日提起舅舅在朔北镇守边关,娘的神色似乎不大对。”宋十鸢疑惑道,“这是为何?”
谢嬷嬷道:“朔北函谷关外便是北洲夷族,去岁两国交战,朔北军节节战败,被北洲夷族连夺三城,而今的朔北军已经退守到了浑玉关,朝廷国库空虚无力再战,不得不向北洲夷族求和,议和的盟约里,大景不光要再割让三城,还得每年向北洲提供岁币银10万两,绢20万匹,粮五万石,茶3万斤。”
宋初意惊讶:“这样丧权辱国的条约,天子和百官也能答应?”
谢嬷嬷叹气点头:“除此之外,还要于边境设置榷场,双方进行互市贸易。夫人说北洲夷族嗜血凶悍,此番他们狮子大张口,咱们大景都能答应,那往后榷场互市,朔北的百姓就要遭殃了,知道咱们大景不敢开战,北洲夷族只会更加明目张胆地滋扰欺压边关的百姓,有些家财的商贾豪绅都已经举家搬离朔北了。”
宋初意心领神会:“所以那朔北现如今就是个苦地方,人人都不愿去的烫手山芋?”
本就是苦寒之地,又有强敌肆虐,可想而知,往后数年朔北只会一日不如一日。
小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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