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河水边,波光粼粼,隐隐约约有琴曲。知道的人都知道,是囚牛又在临岸抚琴。
小龙微微睁眼看了眼前方爬起的黑鬼,并不如何慌张,好整以暇,琴曲平顺和缓。
囚牛停下奏琴的爪子,睁开眼,「春秋。」他咧开嘴笑,黑衣青年反手收了手中刀刃,脸上没什麽表情,朝着囚牛伸出手。
「没办法,你也不会再长了。」被叫做春秋的青年耸肩,在天河边坐了下来,拿过地上囚牛的琴,看了眼琴头上的饰物然後皱眉头,「你居然把那个东西就这样黏在上面?」
「g嘛?很好看啊。」hse小龙龙须蹭在青年耳鬓,「春秋小朋友的上面画小花!」大力地拍了拍天帝宝座,春秋殿下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颓废糜烂的,不垂帘听政也不g预正事,每日就在天河水边跟着囚牛一起奏琴曲,或者在天g0ng内无所事事给所有人看,久而久之,渐渐的就没人叫他殿下了,只一口一个春秋的唤他,反正本人也没意见。
「可以。」囚牛答应下来。
「要听春秋。」囚牛道,总喜欢把人名拿来当作曲名,目前春秋听过的曲子就有不少,一首<春秋>、一首<尧流>、一首<阿七>,全都是眼前这个ai好音律的少年闲暇时随意编曲哼出来的。
「你让我挑了,就这首。」囚牛不肯妥协,春秋也不多说什麽,空荡的手腕已经没了魂锁,早几年前就被囚牛说服的脱下黑枷,连天帝也啧啧称奇,问他怎麽突然愿意原谅自己。
——只是因为他希望我拿掉,所以我拿掉了。
「只是因为床太小。」他家小春秋每次都这样跟他辩解。
春秋琴弓搭上,耳边听见囚牛自顾自地唱起了调子,跟着奏琴。
一曲春秋一出口,囚牛嗓音x1引来天河内漆黑的鬼魄,春秋不用看,光用听的就听见了,那些鬼魄叫嚣着模糊的话语,都是天河内自t产出的东西,
囚牛嘴角弯起,最ai看春秋此时绝景。
小春秋一听到曲子不完整,心情也跟着不美丽,多不美丽几次後,春秋小朋友某天突然带着刀子来找他。
小春秋白了他一眼,那时义肢刚装上去,他走路走的还不熟练,可却拖着天g0ng官方发配的官刀来告诉他。
从此之後,囚牛岸边唱曲,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,因为囚牛身边有个骄傲的小王子,王子说他未来要当王,护他周全、予他一块唱曲的天地。
春秋眯了眯眼,他一直都看不清,直到听不见後头囚牛的声音,知道一曲结束,他才收回了手中的刀。
「春秋。」不知道什麽时候,囚牛已经走到他背後,跟春秋这个眼烂的残废不一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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