界吗?」铜奏阎王轻笑,「如今天帝就坐在这里,作为客人,主人家未动,你哪里都别想去。」
「都是快要继任的人了,还这麽不稳重。」
「是啊、陛下,这里真是不安全,还是先请诸位大人移到——」
「是,陛下。」龙王应道。
「……」铜奏阎王挑了眉,显然已经知道了事情始末,「尧流。」铜奏阎王轻声开口,「不如我们先到你殿上去坐坐……还有,为何我等地界罪囚会在天g0ng一事,我想我们需要谈谈。」
「陛下!」龙王愣住,「你不能、不可以这麽做!」
「没了眼睛,我还有耳朵。」
「他的声音,就是我的世间。」
五日後,罪人押出天g0ng境。
天帝面无表情走上前,低下头,在罪人耳边说了什麽,往春秋腰上系了玉玦,只要靠近点的人都能听见,天帝说的是:「别再回来。」
好像半点都不知道,自己要去的地方是地狱。
出声响。不知是哪方又违逆了天地道理。
「……走了啊……」囚牛回过头,出乎尧流意料,囚牛没有哭,眼眶没有红肿也没有鼻音。
「怎麽?」天帝走进小房间里,春秋平时都会打理整齐,他的私人用品很少,笔墨纸砚,几套衣物,就没了。
尧流面se一沉,轻轻摇头,「地狱。」他只能这样形容。
「他每次都说我的人间不l不类,说要教我唱人间的曲子。」囚牛说,琥珀se的眼神几近疯魔。
他自己就是曲。
天河杂沓、尧流暗cha0汹涌。
——囚牛,不l不类也没有关系,你心头的人间,还有希望。
而今他才看见了这首春秋谱的人间。
「他……」尧流看不懂谱,但是囚牛看得懂,他知道春秋不喜欢自己沙哑的嗓子,所以勉勉强强只奏琴。
春秋总是摇摇头,要囚牛还是先听天上g0ng乐,说人间的曲子太过无奈,听了只剩空洞。
「……囚牛,你在哭吗?」尧流看了眼h发少年,发现从来不哭的囚牛眼泪居然在眼眶里打转。
春秋没哭,他也不哭。
囚牛抹着止也止不住的眼泪,现在只想有个春秋来00他的脑袋,跟他说:「囚牛,别哭了,会哭坏眼睛。」
「尧流。」囚牛说,「我以往不知道我si撑着龙王储君的位置作什麽,只以为是为了我那些弟妹……可我现在明白了。」
隔日,囚牛失踪。
「春秋。」阎如山已经是正牌地君了,十年会议结束之後,地界改朝换代,登基大典首次天界没有参与。
「如山,你过去吧。」已经退位的铜奏阎王当时也在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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