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如山,依你所见,应该判去哪里?」铜奏支着脑袋,指尖点着桌面,似在盘算。
「喔?」阎铜奏弯起嘴角,「如山这次怎麽不从轻发落了?」
夏冬跪在厅堂,满身枷锁,也不低头俯首,只是双手撑着地面支起身子,面无表情看着审判自己的人。
「这、这个……」
「是、是!夏冬愚孝,不知反抗亲眷,伤己是为不孝,但是夏家本就无理不养子,夏冬未曾受教,不知反抗无可奈何。」阎如山憋着一口气,将藏在心底的话一口气吐出。
「……罪魂夏冬,毁魂三人,b杀人更罪重,但考虑夏冬本意为善、且三魂并未有执念也未有恶念,此罪归於夏冬不合情理。」
「违唱招魂,此罪逆天,不过夏冬并未完整唱完,因此罪刑该减轻。」
阎如山有些犹豫,「但是、师父,但是……」
「师父,这个……无法可判。」阎如山摇头,「逆了y律,等於违逆地理,无法可判。」
「无法可管,那你要管也无可奈何啊,铜奏。」尧流笑得灿烂,地君一看愣了。
「谢阎王大人。」
「你要是真想下炼狱去我现在就能成全你。」
「咳咳……阎王……」一道沙哑嗓音穿cha入二王谈话,几人同时低头。
尧流一看夏冬嘴角又要淌血,心疼的要si,站起身来,正要踏下台阶,却被铜奏止住。
夏冬张了张嘴,神情悔恨,睁着浊眼只能见到几人的模糊轮廓,「那麽戴罪……理所当然……」
「你……」铜奏阎王眯起眼,看着那个断肢的少年。
「你傻吗?」尧流眉头皱起,不顾阎王阻止,踏下台阶,「这里可是地界,是地狱,在这里,铜奏就是y律。」
「逆y律是要地惩的。」铜奏阎王缓缓说道,「然而我为王,我不惧天地惩罚,而你区区亡魂却畏惧。」
瞬间,整个厅堂静默。
半晌,天地的两个君王一个轻声笑了出来,一个却重重皱起了眉头。
「阎王……咳……刀指天帝,大罪……判刑。」夏冬沙哑的嗓音乾瘪地从他喉中艰难发出,一字一句带着血珠,清楚地传递到整个大殿。
他正yu开口,却被尧流打断。
整个厅堂除了两位王,剩下的两个脑袋内瞬间闪过万般思绪。
他不知道拿刀指着天帝要用什麽法去判,只隐约知道这种行为,应该被称作弑君,放在人间是要杀头的。他跟尧流在每十年的天地会议上都会见面,从来没有看过尧流发怒的样子,无论什麽时候,天帝都是一副好好先生的笑脸,就算他的下属对着他碎念唠叨,尧流也只是嘿嘿笑着就这麽带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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