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灵魂战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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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滚...回去..."程岩咬牙低吼，与体内的炎帝意识争夺控制权。

这片刻的犹豫给了血煞尊者喘息之机。他抓起断臂，捏碎一枚黑色符石，身形瞬间被黑雾笼罩。当黑雾散去时，人已不见踪影。

炎帝的意识再次占据上风："愚蠢！为何阻止我杀他？"

程岩感到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，声音却完全陌生。苏沐雨惊恐地看着他，不知所措。

"苏...沐雨...帮...我..."程岩艰难地挤出几个字，然后意识就被拖入了一个黑暗的空间。

这里像是没有星辰的夜空，无边无际的黑暗中，一个赤甲身影背对着他站立。当那人转过身，程岩看到了自己的脸——但更加成熟威严，眼中燃烧着不灭的火焰。

"终于面对面了，转世之身。"炎帝的声音回荡在黑暗空间。

程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："你是...时之玉中的意识？"

"不全是。"炎帝摇头，"我是残留在时之剑中的一缕战意，因生命之种的能量而苏醒。真正的炎帝大部分神魂早已转世，也就是你。"

程岩回想起幽冥殿主的话："所以我和他...真的是一体三分？"

"时空主宰当年进行灵魂裂解，本意是将自己的三种特质分离：力量、记忆与情感。"炎帝解释道，"我继承力量，幽帝继承记忆，而第七碎片..."

"第七碎片是什么？"程岩急切地问。

炎帝的表情变得复杂："是连接点，也是初衷。包含着时空主宰进行实验的真正目的。当年织梦发现了这个秘密，所以才..."

他的话突然中断，黑暗空间剧烈震动。外界显然发生了紧急情况。

"没时间了。"炎帝快速说道，"幽帝集齐六块碎片，只差最后一块就能知晓真相。你必须阻止他！现在，接受我的传承！"

一道银光从炎帝眉心射出，直入程岩额头。海量信息如洪水般涌入——上古战技、时间法则的精细应用、七曜神塔的秘密...

程岩头痛欲裂，跪倒在地。当他再次抬头时，炎帝的身影已经开始消散。

"记住，"炎帝最后说道，"选择决定你是谁，而非起源..."

黑暗空间崩塌，程岩猛地回到现实世界。他发现自己躺在地上，苏沐雨正用织命梭的光丝连接他的太阳穴，满脸泪痕。

"程岩！醒醒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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