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志宇停下时,发梢滴落的水珠砸在锁骨处,像无数把冰锥刺入骨髓。赵羽飞数着头顶吊灯摇晃的次数熬过漫漫长夜,肠胃因饥饿绞成一团,连吞咽自己带血的唾沫都变得艰难。
李志宇发泄完后,从锈迹斑斑的铁门间扔进来半块发霉的面包:“这可是狗吃剩下的东西,你可省着点吃,毕竟你还得再活几天,对了,赵羽飞,有个天大的好消息想给你分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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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志宇说着掏出手机对铁笼里的赵羽飞展示起来:“我的好兄弟刘兴锐今天结婚了,你就不想看看。”
赵羽飞冷冷的看着李志宇:“他结婚我没兴趣,他下葬的那天,或许我会多看一眼。”
:“你就不想知道新娘是谁?”
:“没兴趣。”
:“哎哟,本来还想让你见见我那美若天仙的程蝶衣嫂子,你既然没兴趣,那就当我没说了。”
:“蝶衣,你说蝶衣和刘兴锐结婚了,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!”
赵羽飞猛的扑到栅栏边,双手紧紧握住那冰冷的钢筋护栏:“李志宇,你说刘兴锐的新娘是谁。”
:“你的心上人程蝶衣,你在这里用命换程佑安,而那边,程蝶衣却嫁给了刘兴锐,这就是报应啊赵羽飞。”
李志宇哈哈大笑,赵羽飞隔着牢笼,看见李志宇的手机里,蝶衣穿着雪白的婚纱在雪地里翩翩起舞的身影。
铁栏杆在掌心硌出渗血的月牙,赵羽飞死死抓着牢笼,指节泛白如冬日枯枝。
蝶衣衣袂飘飘的身影犹如一道光,刺得他眼眶发烫,两行热泪破眶而出。
喉间涌上腥甜,他死死咬住下唇,血腥味在舌尖蔓延。
记忆里程蝶衣笑靥如花的模样与此刻她与刘兴锐相拥的画面重叠,胸口传来钝痛,像是被无数把生锈的刀片反复绞动。
这刻骨铭心的痛让赵羽飞无法呼吸。
“为什么...”
沙哑的呢喃在地下室里回荡,无人回应。
赵羽飞浑身像被泄了力,缓缓滑坐在潮湿冰冷的地板上,仿佛连灵魂都被抽离。
他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,在绝望与心碎交织的黑暗里,只剩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地牢。
:“放声大哭吧赵羽飞,毕竟,之后你连哭的资格都将失去了。”
看着眼前彻底陷入绝望的赵羽飞,李志宇有种扬眉吐气的快感在内心翻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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