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魄阁内,寒气森森。云初雪躺在万年寒玉床上,面色惨白如纸,冰蓝长发失去了往日的光泽,如同冻结的瀑布。她周身笼罩着一层薄薄的、不断流转的冰蓝色光晕,那是何济以《医蛊双生经》的纯阳内息混合雪魄凝心珠的圣力,布下的“九阳锁元阵”,暂时封住了侵入她心脉、疯狂吞噬生机的血旗凶煞之气。
何济盘坐于玉床前,双目紧闭,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。他一手按在云初雪冰凉的手腕上,浑厚精纯的内息源源不断渡入,与那阴冷污秽的煞气进行着拉锯战。另一手五指翻飞,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在虚空中勾勒着玄奥的符文,每一个符文落下,都引动冰魄阁内浓郁的寒气,化作丝丝缕缕的冰蓝细线,融入云初雪体内,加固着那摇摇欲坠的封印。
柳如烟静坐一旁,素手轻抚琴弦,却未成曲调。清雅宁神的《清心普善咒》琴意化作无形的涟漪,轻柔地涤荡着阁内残留的凶戾气息,也抚慰着众人焦灼的心。她美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何济,眼波深处是化不开的忧色与心疼。
慕容月则显得焦躁不安。她不再穿着平日张扬的华服,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素色劲装,却依旧难掩通身的贵气。她在不大的冰魄阁内来回踱步,凤眼时不时扫过床上面无血色的云初雪,又落在何济明显透出疲惫的侧脸上,红唇紧抿,几次欲言又止。最终,她猛地停下脚步,走到何济身侧,声音带着压抑的火气:
“喂!你到底行不行?这都两个时辰了!那破旗子的邪气到底能不能逼出来?”
何济缓缓收功,睁开眼,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,但转瞬便被强大的意志力压下。他看向慕容月,嘴角努力勾起一抹惯常的痞笑,声音却有些沙哑:“月少主这是…关心则乱?放心,有济某在,阎王老子也休想从我这‘冰魄阁’里把人带走。”他目光转向云初雪,眼神凝重,“只是这血旗凶煞与龙脉异动交织,又与初雪姑娘的雪魄圣力相冲,极为棘手。暂时封住已是极限,要彻底拔除,恐怕…”
“恐怕什么?”慕容月凤眼圆睁。
“恐怕需要找到那面血玉蟠龙旗的本源,或者…等玉玺真正现世,引动完整龙脉之力,方能以正克邪。”何济沉声道。
“等玉玺现世?!”慕容月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,“等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!你没看见外面那血光冲天吗?整个皇宫都快被染成血池了!那狗皇帝疯了!他这是要拿整个武陵城甚至天下苍生血祭!就为了开那破玉玺!坐稳他那把沾满血的龙椅!”
她越说越激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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