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头一看。只见雪白的宣纸上,一行清雅秀丽、骨肉亭匀的小楷跃然纸上,写的是《洛神赋》中的名句:“翩若惊鸿,婉若游龙。荣曜秋菊,华茂春松。”
“好字!”何济由衷赞叹,“雁秋姑娘这手字,清丽脱俗,内含风骨,已有大家气象!尤其这‘婉’字,笔意流转,柔中带韧,恰似姑娘本人。”他指着那个字,目光真诚地看着沈雁秋。
沈雁秋被他夸得脸颊微红,放下笔,柔声道:“先生谬赞了。只是…心有所感,随手书写罢了。”
“心有所感?”何济挑眉,拿起那支笔,沾了墨,在沈雁秋写的“婉”字旁边,也写了一个同样大小的“婉”字。然而他写出的字,却与沈雁秋的清丽不同,笔锋更加洒脱飘逸,带着一股不羁的韵味。他指着两个字笑道:“雁秋姑娘你看,你的‘婉’字,如幽谷芝兰,静雅自持。济某的‘婉’字,却似山间流云,恣意来去。这字如其人,果然不假。”
沈雁秋看着两个风格迥异却都极富美感的“婉”字并肩而立,心头莫名一颤,仿佛某种隐秘的心绪被点破,脸颊更红,低声道:“先生…说笑了。”她下意识地将自己抄写的那张纸往旁边挪了挪,似乎想藏起什么。
何济看在眼里,笑容更深,也不点破,只是变戏法似的又摸出一方小巧的鸡血石印章,印纽雕刻成一只憨态可掬的兔子。“喏,送雁秋姑娘。以后抄经累了,拿它压压纸,解解闷。”他将印章放在沈雁秋手边。
沈雁秋看着那方温润可爱的印章,眼中流露出喜爱,低声道谢:“谢…谢先生。”
就在这暖阁内气氛温馨旖旎之际,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两个截然不同的女声。
“姐姐!快点!梳妆宴要开始了!听说有好多漂亮衣服!”一个清脆活泼、带着点娇憨的声音响起。
“知道了,急什么。”另一个声音则清冷许多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。
暖阁珠帘被挑起,走进来两位容貌有七分相似的绝色佳人!
左边一位,身量稍高,穿着一身利落的月白色劲装,腰间悬着一柄古朴长刀,墨发高束,眉眼英气勃勃,顾盼间带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锐气,正是嫉恶如仇的刀客——江疏月!只是此刻,她英气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自在,眉头微蹙,似乎对眼前这满室脂粉香气的环境颇为不适。
右边一位,身量稍矮,穿着一身素雅的淡紫色襦裙,墨发如瀑,只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松松挽起。她的容颜与江疏月极似,却更加柔美精致,尤其一双眸子,清澈如水,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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