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柳如烟被他看得心跳有些失序,强自镇定地问:“木与卯,何解?”
“‘木’者,生机也,向上生长,向往自由。”何济的指尖在她掌心那无形的“木”旁缓缓移动,仿佛在描绘一棵树的枝干,“柳树最是坚韧,插枝即活,迎风而舞,纵使生于河堤岸旁,被水浸风蚀,亦能抽出万千绿丝绦,自成一道风景。此乃其本性,亦是其傲骨。”
他话语中的深意让柳如烟心神微震,美眸中闪过一丝亮光。
“而这‘卯’字…”何济话锋一转,指尖移到“柳”字右侧,轻轻一点,“在测字术中,有‘门户’之象,亦有‘开启’之意。”他忽然凑近几分,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,带着蛊惑人心的笑意,“柳大家心中之笼,钥匙不在别处,就在这‘卯’字之中!此笼非金非铁,乃是‘心门’自锁!你只需问自己一句:这天下之大,何处不可为家?这江湖之远,何处不可安放一张琴?何必执着于‘秦淮柳如烟’那方寸之地?”
柳如烟只觉得一股暖流随着他的话语和指尖的温度,猛地撞开心扉!长久以来束缚着自己的、那无形的枷锁,仿佛被这“卯”字的“开启”之意狠狠劈开了一道缝隙!江风浩荡,吹得她衣袂翻飞,长发狂舞,心湖却前所未有的澄澈开阔!是啊,摘星楼的牌子摘了,身契烧了,为何还把自己困在“花魁柳如烟”的旧梦里?这浩渺江湖,何处不能安身?何处不能抚琴?
“先生是说…”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是激动,更是豁然开朗的明悟,“心锁自生,亦需自解?钥匙…便是这‘逍遥’二字?”
“正是!”何济朗笑一声,松开她的指尖,顺势从腰间抽出一支通体碧绿、温润生光的玉箫,“心向逍遥,何处不逍遥?柳大家,枷锁已解,何不纵情一曲?”
柳如烟看着他手中那支玉箫,又看看浩渺江天,胸中块垒尽去,一股从未有过的豪情与畅快油然而生!她不再犹豫,后退一步,对着何济盈盈一礼,眼波流转间,是洗净尘埃的明丽与坚定:“先生高论,如烟受教了。既如此,便请先生以箫相和,听如烟这一曲…《逍遥游》!”
她并未带琴,此刻却丝毫不以为意。只见她素手轻抬,十指纤纤,竟在虚空之中,对着浩荡江风与漫天星斗,凌空而“抚”!指尖划过空气,带起无形的涟漪,仿佛有看不见的琴弦在月光下震颤!
何济眼中爆发出惊艳的光芒!好一个柳如烟!竟能以气御音,虚空抚琴!他再不迟疑,玉箫就唇,一缕清越悠扬、空灵洒脱的箫音袅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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