沫。
“哎呀,这位军爷肝阳上亢,痰迷心窍了。”何济收回手,指尖不知何时拈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金针,对着暮光欣赏,“济某不过帮他泄泄火,疏通疏通经络。”他目光扫过其他僵住的亲兵,“下一个谁来?济某免费义诊。”
亲兵们看着同伴诡异惨状,再无人敢上前。
“废物!”周阎王拔刀欲劈!
铮——!
一道清越的琴音骤然响起!非柳非江,而是来自柳如烟怀中那架刚刚取出的古琴!单音裂帛,直刺神魂!周阎王高举的钢刀猛地一滞,脑中嗡鸣,眼前发黑!
“周大人,”柳如烟指尖按弦,声音温柔似水,“刀兵不祥,莫要伤了贵体。”
周阎王晃了晃发晕的脑袋,再看何济那似笑非笑的脸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。这哪里是待宰的羔羊?分明是披着人皮的妖孽!他色厉内荏地嘶吼:“你…你等着!诏狱有进无出!”
“是吗?”何济轻笑,目光掠过他肩膀,望向长街尽头那座在暮色中如同巨兽匍匐的森黑建筑,“那济某更要去瞧瞧了。阿月,开路!”
江疏月冷哼一声,刀光再闪,劈开最后几个拦路的兵丁。一行人,在数百京畿卫敢怒不敢言的目送下,施施然走向诏狱那黑洞洞的大门。
诏狱深处,玄铁重门次第洞开,阴风裹挟着血腥与霉腐味扑面而来。火把跳跃的光线下,刑架、铁钩、血槽…触目惊心。最深处的天字一号囚室,粗如儿臂的铁栏后,何济盘膝坐在一堆还算干燥的稻草上,月白锦袍纤尘不染,与周遭污秽格格不入。
“条件不错,清静。”何济打量着囚室,满意点头,“比济某预想的宽敞。阿月阿雪,委屈你们挤一挤?”他指着角落里唯一一张破木床。
江疏月抱着刀,背靠铁栏,冷着脸:“闭嘴!养你的神!”
江映雪则安静地坐在床沿,焦尾琴置于膝上,白绫覆眼的面容在昏暗中更显空灵:“此处地气阴寒,何公子需凝神静气,莫损了心脉。”
囚室对面,隔着一道铁栏,柳如烟与慕容月被“安置”在另一间稍小的囚室。柳如烟已盘膝坐下,古琴置于膝前,纤指轻抚琴弦,调试音律。慕容月则烦躁地踱步,金铃在死寂的牢狱中叮当作响。
“何济!你打的什么鬼主意?”她终于忍不住,隔着铁栏低吼,“真当来度假了?外面起码围了三层京畿卫!还有暗处不知道多少墨尘的杀手!”
何济伸了个懒腰,骨头发出轻微的噼啪声:“月儿妹妹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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