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面容平静,转身抓起包裹离开。
羊角辫女孩儿还望着吴老太离开的背影唉声叹气。
身边的同事忙完,扭头头来,“你叹什么气啊?回家没饭吃啊?”
“乌鸦嘴!我是看刚才那个大婶。”
“她咋了?”
“她男人没了,写信回去安排后事。要是她不来电报楼,也能少难过几天。”
“难过?我咋没看出来?人家不是挺好的吗?”
羊角辫女儿无语瞥了他一眼,“真正的伤心是在心里的。再说这大婶识字又会写的,一定是个文化人,文化人在外是讲究脸面的。”
身边的同事看她小嘴叭叭叭的,说的一套落一套的,刚要说话,窗口又来了人。
从电报楼离开的吴老太,迎面冲着刺眼的阳光,把由心底散发的郁气通通驱散干净。
现在开始进入严打时期,正是抓典范的时候。
黄满仓迎风顶案,在外浪荡两个月不回家,这回居然被逮个正着,以后撒泼逍遥自在的日子是没了,枪毙不至于,下放劳改是跑不了了。
就是连累了和他一个户口上的黄孝国和黄孝民了。
李金娥和王惠君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。
现在她人在这里,就是有心也帮不上什么忙,只能希望李金娥收到信,能和其他人商量着按着她说的做了。
等李金娥收到信已经是四天之后了。
黄孝国和黄孝民守在跟前,眼巴巴望着李金娥手里的信。
“妈怎么说?”
黄孝民问出口,还能听到自己喉咙吞咽的声音。
李金娥双手一落,没有作声,黄孝民一把抓过,眼睛一字一句,不肯放过一个字。
王惠君见他们一个两个看完不说话,着急,张嘴半天愣是说不出话。
李金娥一把抓住王惠君的手,坐在凳子上,脸色惨白。
“大,大嫂,咱们完了,完了......”
什么就完了?王惠君着急,“什么意思?怎么就完了?妈在信里说什么了?”
李金娥吞咽口水,润了润喉咙,“妈说,说...让咱们主动承认错误,争取宽大处理,涉案的不是我们,咱们只是被爸连累,到时候下放劳改的时候,争取去妈在的那个村子。”
黄孝民一咬牙,“聚众赌博,涉案犯事的是爸,和咱们有什么关系?不可能会沦落到下放劳改的地步。”
话是这样说,可自己心里却隐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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