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如同没有尽头的灰色幕布,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模糊而压抑的氛围中。拍打在玻璃上的雨点声,越来越密集,越来越急促,像是某种不祥的警告,又像是……死神敲响的门铃。
“行吧……” 他低声说道,声音沙哑,更像是在自言自语,给自己打气,“先…先吃饱。吃饱了……才有力气…去送死…不对,是去战斗。”
苏明月似乎没听清他后半句的嘀咕,只是点了点头。
她目光扫过便利店内琳琅满目的食物货架,机械义眼再次开始快速计算着所需的热量和营养配比:“那你最好抓紧时间多吃点。看你那头白毛,都快赶上敬老院的老大爷了。再不补充点能量,我怕你一会儿连路都走不动,还得我背着你冲锋陷阵。”
她的毒舌虽迟但到,只是这一次,似乎少了几分刻薄,多了几分……嗯,难以言喻的“关心”?
周野没有力气再跟她拌嘴了,只是默默地撕开了另一块巧克力能量棒的包装,机械地塞进嘴里。甜腻的味道在口中扩散开来,带来了一丝极其短暂的、虚幻的能量感和安全感。
窗外,雨势似乎……变得更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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