创始人王弼和何晏罪比桀纣。
王凝之笑着点点头,“不反不行啊,扬州都成什么样了,真是一代不如一代。”
范宁在前面带路,说道:“今日来的人可不少,宫里都派了一名内侍前来旁听,京城的世家基本都到了。”
“那不是正好,人少了我还不高兴呢,”王凝之无所谓道:“不过一会我要是被问住了,武子你可得站出来帮帮我。”
王凝之清楚自己的优势,他能从更宏观的角度和发展的眼光来分析玄学这点事,但如果一会扣起典籍的字眼来,范宁比他更靠谱。
“那个自然,”范宁当即答应道:“我执掌国子学,可不是为了学子们出去后与人清谈的。”
两人边走边聊,很快就来到一处大厅。
见王凝之过来,先到的人纷纷站起身,向他行礼。
王凝之回了一礼,没有说话,径直到主位上坐下,闭目养神,等着开始。
没过多久,大厅内便坐满了人,厅外还挤了好几层没有资格入场的。
范宁见差不多了,站起身,朗声道:“肃静,今日王郡公前来国子学,与大家坐而论玄,允许提问质疑,但不许打断发言。”
他这场面话其实白说,现场哪有人会出言打断王凝之。
等范宁简单说完,王凝之睁开眼,看向众人。
谢安、陆纳等重臣都到了,各大世家也都有出席,郗超和几名僧人坐在一起。
“诸位肯定都很奇怪,我一个长年在外征战的老兵,居然敢在名士云集的京城,大言不惭地要讲玄学。”
王凝之扫视众人,继续说道:“为了证明我不是来哗众取宠,或者说欺世盗名,我就先说下我对玄学的理解。”
“玄学的起源,真要论起来,得从汉末算起,那是一个忠而见疑、信而被谤的黑暗时代,宦官和外戚专权,两次党锢之祸,让笃信儒学、忠君爱国的读书人信念为之崩塌。”
“失去信仰的他们选择回归自我,开始以自我为中心,重新审视这个世界,思考世界的本源,追求一种超脱世俗的自然,但他们又摆脱不了礼教的束缚,总想调和自然与名教的关系,于是反复辩论,这便是清谈。”
“那时已经是曹魏的正始年间了,玄学初创,各路思想层出不穷,几乎所有士人都参与到这场来势汹汹的思潮之中。”
说到这,王凝之顿了顿,继续道:“不过一个人的死改变了这一切,嵇叔夜被构陷,公开处决于刑场之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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