责,父亲光风霁月,怎能受此不公!”
这回答出乎谢安预料,他本来只是随口问问而已,没想到王凝之直接将州郡之间的矛盾摆在了台面上。
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事,反而笑道:“逸少若能脱身,归隐于山林之间,不失为一桩美事。”
王凝之则坚定地摇摇头,一脸严肃,“若是父亲自愿隐退,我自然是支持的,但如今他受人逼迫,身为人子,我自当前往京城讨个公道。”
直白的话语,令众人都有些诧异,孙绰忍不住问道:“逸少知道你这么做吗?”
“我做我该做的事。”
王凝之没有正面回答,说完便行礼告辞,大踏步地走了出去。
众人被他这一套操作给整不会了。
谢玄等几个小辈更是瞠目结舌,这是前几日长姊嘴里的废材吗?怎么看着更像个莽夫。
谢安在榻上伸了伸腿,有些明悟,叹道:“逸少有子如此,真让人羡慕。”
王凝之专门跑这一趟,要的就是这句话,晋以孝立国,只要有这个出发点,他的京城之行便立于不败之地。
尤其这话是从大名士谢安的嘴里说出,分量十足。
等几位客人离开后,谢安开始了例行的家庭教育环节,他问一直在边上旁听的几个侄儿:“你们觉得王二郎今天过来,真正的目的是什么?”
谢万的儿子谢韶抢先答道:“为了寻求支持,如今王内史处于下风,需要朝中有人出面斡旋。”
谢安点点头,不置可否。
谢玄却道:“我看不是,眼下的矛盾只是表象,最大的问题是王内史不甘居于王蓝田之下。”
谢安仍没有表态,继续发问:“那你说他为何来此?”
谢玄迟疑了片刻,这才道:“大概是想借叔父的名气为他造势,他如果想彻底解决问题,只能去建康找相王。”
相王就是司马昱,他是会稽王,又统领朝政,所以如此称呼。
谢安笑道:“说得不错,但还是差了一点。”
“请叔父指点。”
“王怀祖的刺史之位是相王去年才任命的,这肯定不能改,”谢安给几个小辈分析道:“但逸少的会稽内史想要动,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也不容易。”
这个容易理解,若只是平调,那不等于是避让王述,以王羲之的脾气来说,估计不会接受。
谢玄反应很快,立马问道:“那王叔平不是要白跑一趟?”
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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