共工颅骨的青铜血泼下来时,顾青崖感觉像是被扔进了老醋坛子,酸涩的血腥味灌进鼻腔,比王大爷的旱烟袋还呛人。
他抹了把脸,指缝间漏出的血光竟凝成画面 —— 封神台畔,原始天尊与西方教二圣笑眯眯地分赃,截教弟子被剥去仙骨,魂魄像糖葫芦似的串在青铜锁链上,石矶娘娘的残魂正被扔进铸器炉,炉壁上刻着 "天道循环" 四个大字,每个字都沾着截教仙的血。
"好个天道循环!" 青崖啐掉嘴角的血沫,燎原槊在掌心攥出深深的月牙痕,"合着三教圣人坐地分赃,把截教当猪宰了炼油!"
他抬头望向共工颅骨,却见血光中又浮出画面:铁扇公主跪在通天教主面前,用焚天鼎换得截教残部的逃生路,而通天教主背后,竟有十二道祖巫虚影在暗暗护持。
"原来... 铁扇与通天的密约,是给截教留口气..." 青崖喉咙发紧,突然想起在婴孩岛看见的铁扇手书,"劫火焚天终有尽,青铜铸海再燃灯"—— 原来这盏灯,是用截教的骨血、巫族的精血、火鸦的魂灵一起熬出来的。
归墟之水突然变得粘稠,青崖感觉有无数只青铜手在扒拉他的眼皮,左眼光阴蛊彻底暴走,竟让他看见十年后的自己:身着青铜道袍,头戴封神冠,脚踩截教弟子的魂灯,背后是跪倒的火鸦遗族,而他的后颈,那抹火焰胎记早已被青铜纹路覆盖,活像块烧糊的烙饼。
"不!" 青崖怒吼着挥槊,却发现燎原槊不知何时变成了青铜色,槊尖的火焰纹正在熄灭,"老子宁可死在归墟,也不当这狗屁天道的看门狗!" 他的声音惊起一群青铜鱼,鱼眼里倒映着他扭曲的脸,像极了城隍庙的恶鬼夜叉。
白芷的声音突然从雾中传来:"青崖!稳住心神!那是共工战魂的幻象!" 她抱着光阴烛冲进血雾,烛火在她周身形成光茧,竟将青铜血挡在三尺之外,"当年巫族与截教曾立 ' 破天盟约 ',通天教主用诛仙剑阵换我们守护归墟之眼,你以为... 这些真相是偶然?"
青崖感觉头痛欲裂,共工血光中的画面还在不断闪现:姜子牙手持封神榜,将截教万仙的名字刻在青铜鼎上;如来佛祖用六字真言镇压青铜脉眼,却在莲花座下藏着祖巫残骨;甚至老子化胡为佛,竟用八卦炉炼化了半座青铜海。这些画面像走马灯似的在眼前转,比老艄公的醉酒胡话还乱。
"白芷... 你说... 我们拼命破局,会不会只是天道安排好的戏码?" 青崖突然蹲下身,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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