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他的声音裹着冰碴,"子时发作的断肠草,卯时蚀骨的砒霜,每支都要记住发作时辰。"
沈梦雪颤抖着接过瓷瓶,毒液入口的瞬间,胃里翻涌起灼烧般的剧痛,她数着墙上的鎏金花纹,指甲在桌沿抓出五道血痕。
第四日,十二只青铜药盅盛满浑浊毒浆。沈烬渊用银针搅动冒着气泡的液体,针尖瞬间发黑:"十二时辰毒,从寅时到丑时,每盅对应一个时辰。"
当第十二盅毒汁咽下,沈梦雪的意识开始模糊,眼前交替闪现着曼陀罗花海与地牢的铁锁,耳边回响着四哥淡漠的声音:"明日,会有二十种。"
第五日,沈烬渊命人抬来巨大的青铜药鼎,鼎中翻滚着暗紫色的浓稠毒浆,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甜。
"这是用二十三种毒物熬制的'岁蚀',"他用银勺舀起冒着气泡的毒液,"每喝一口,就少活一年。"
滚烫的毒浆灼伤了沈梦雪的食道,她在剧痛中蜷缩成虾米,看着鼎中翻涌的毒雾在晨光中化作狰狞的鬼脸。
从第五日到第十日,沈宅地牢里摆满了巨大的琉璃坛。
第六日,沈烬渊解开她被铁链磨出血痕的手腕,却将她推入装满毒雾的密室:"这里汇聚了三十六种南疆蛊毒,"
幽绿的毒雾渗入肌肤,沈梦雪感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骨头。
第七日,七十二只水晶瓶从穹顶垂下,各色毒液如瀑布般倾泻,"这是'七十二地煞'。"
第八日,地牢铺满毒刺,沈烬渊转动墙上的机关,上百支淬毒弩箭破空而来;
第九日,她被迫浸泡在装满毒蝎的瓮中;
到了第十日,沈烬渊带来整整一百零八只陶碗,碗中盛着混合着毒虫与草药的剧毒浓汤。
沈梦雪的瞳孔逐渐蒙上一层灰翳,苍白的肌肤下隐约可见青黑色的毒纹蔓延。
而沈烬渊始终站在阴影里,黑曜石般的眸子倒映着她的痛苦,手中把玩的毒瓶越来越多,如同收集灵魂的恶魔,将她的生机一点点碾碎在这充满毒气的深渊之中。
每当黎明破晓,沈宅深处总会传来琉璃瓶碰撞的脆响,和着压抑的呜咽,在晨雾中久久不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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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如利剑般刺破沈宅厚重的墨色帷幔,在青灰色地砖上投下扭曲的光影。
沈梦雪攥着淡粉色玫瑰刺绣纱裙的裙角,珍珠流苏随着颤抖的指尖轻轻摇晃。
她精心绾起的发髻上别着同色绢花,胭脂却掩不住眼底青黑——昨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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