襦裙交叠,宛如天际流云坠入深海。
海风卷着细碎的对话飘进船舱,她听见小姨强装镇定的轻笑:"谢公子的消息倒是灵通。"尾音却颤得像受惊的海鸥。
甲板上,谢长卿指尖抚过船舷的雕花,玉色袖口滑落时露出腕间旧疤:"前日在云溪山,见猎户捕了只受伤的白鹭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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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转头,黑曜石般的眼眸映着海面碎银,"那鸟腿上系的银铃,和郁竹姑娘发间的倒是相似。"
话音未落,郁竹抚依猛地抬手按住发间步摇,琉璃珠相撞的脆响混着浪涛,惊飞了栖在桅杆的夜鹭。
沈梦雪咬住下唇憋笑,浅紫色眼眸在月光下亮得惊人。
她看见小姨耳尖红得要滴血,水蓝色裙摆被海风掀成涟漪,却梗着脖子逞强:"不过是巧合罢了。"
谢长卿却突然掏出个油纸包,雪松气息混着甜香散开:"山下新开的桂花糕铺,记得郁竹姑娘说过..."
"谁告诉你我..."郁竹抚依的反驳戛然而止。沈梦雪看见她盯着油纸包的眼神,像久旱的旅人望见清泉——那是姐姐离开后,再没人记得的、她最爱的点心味道。
海风突然呜咽着掠过船帆,吹乱了她鬓边碎发,谢长卿抬手的动作凝在半空,最终只是将油纸包轻轻放在石桌上。
船舱内,沈梦雪的珍珠链条包突然滑落,金属扣撞击地板的声响惊得两人同时回头。
她慌忙缩进阴影,黑色毛呢外套蹭过雕花屏风,惊得玻璃罐里的发光水母疯狂游动。
再探出头时,甲板上只剩摇曳的灯笼,谢长卿的小船已化作海面上的星点,而小姨正对着油纸包发呆,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很长。
"偷看别人很不礼貌哦。"郁竹抚依的声音突然传来,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洒脱。
沈梦雪吐着舌头钻出船舱,却在看清小姨泛红的眼眶时愣住了。
海风掀起她发间的珍珠发夹,少女突然冲过去抱住那具微微发颤的身躯,黑色短裙扫过满地月光:"小姨的谢公子,比话本子里的男主角还俊呢!"
郁竹抚依破涕为笑,琉璃珠发饰蹭着沈梦雪的额头:"就你嘴贫。"
她望向海面,浪花将谢长卿留下的贝壳口哨卷进水中,又推回船舷,"其实那日在市集,他不是在听说书..."她的声音突然轻得像海风,"他是在等我。"
沈梦雪抬头,看见小姨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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