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佣人端着药碗推门而入,铜烟杆在门槛上磕出脆响,“方才前院乱作一团,说是庙会走水了……”
话音戛然而止,因为看见布思瑰从袖中抖落半片暗紫色信笺,上面四叶荆棘图腾正渗出诡异的荧光。
井水中的莲花灯突然炸裂,碎纸随水波沉浮。
布思瑰望着飘散的“自由”二字,想起沈梦雪在火光中惊惶的浅紫色眼眸——那双眼睛像极了笼中振翅的蝶,而自己戴着的面具,何尝不是另一重囚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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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身走向暗室,黑色劲装下摆扫过满地灯屑,夜色吞没了她的身影,只留下微微晃动的陶瓮,水面上漂浮的残片,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期许。
“二小姐,先生有请。”老佣人的声音在回廊尽头响起,铜烟杆随着躬身的动作轻轻晃动。布思瑰瞥了眼陶瓮中漂浮的灯纸残片,将暗紫色信笺收入袖中,黑色劲装下的步伐未作丝毫停顿。
穿过三道垂花门,主宅巍峨的飞檐刺破夜空。整座建筑如盘踞的巨兽,汉白玉阶上的青铜烛台吞吐着幽蓝火焰,廊柱间悬挂的兽首面具在风中投下狰狞暗影。
布思瑰推开雕花木门时,鎏金兽环碰撞出清越声响,暖意裹挟着沉水香扑面而来。
厅堂中央,布家家主端坐在玄铁铸的麒麟椅上,月白色锦袍绣着暗纹银蟒,眉骨处的朱砂痣随眸光微动。
左侧主母身披墨色软甲,猩红披风垂落如凝固的血瀑,腰悬的长剑在烛火下泛着冷芒——她单手撑膝,靴底踩在青砖上的姿态,比身旁家主更显威慑。
“父亲,母亲。”布思瑰行礼时,余光瞥见弟弟缩在屏风后。少年灰蓝色眼眸还沾着糖霜,深灰色短打劲装皱巴巴的,乌木簪子歪向一边。
家主指节叩击扶手,声音似裹着寒冰:“去庙会的时候可发现了那个小姐?”
“不曾。”布思瑰垂眸,墨绿色的眼睛隐在阴影里,金属面具下的唇角勾起冷笑,“我从来没有见过沈小姐,更何况父亲,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,更别说找到她了。”她刻意加重“不知”二字,袖中攥紧的灯纸碎片硌得掌心生疼。
家主眉头微蹙,正要开口,主母已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猩红披风扫过案几上的竹简:“次次都是这句话,难不成沈梦雪会隐身?”她腰间长剑随着动作轻晃,却终究没有出鞘,“下次若再空手而回,就别认我这个母亲!”
少年被这声呵斥吓得一抖,灰蓝色眼眸不安地转动:“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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