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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梦雪紧紧抱住小姨,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山风呼啸而过,吹起两人的发丝,却吹不散这份久别重逢的温暖与安心。
而在不远处,暗卫们悄然退去,他们的护送任务已经完成,接下来,沈梦雪将在这片宁静的宗门中,重新寻找属于自己的安宁与力量。
沈梦雪仰起脸,在月光与灯笼的光晕交织下,将小姨的面容一寸寸刻进眼底。
熟悉的眉眼弯成温柔的月牙,眼角里没有半分岁月的痕迹,还是记忆中那个会把她举过头顶摘槐花的人。
可当视线掠过小姨耳际时,她呼吸微滞——曾经如深海般澄澈的蓝发,此刻却被染成纯粹的墨色,在夜风中轻扬时,像蒙上了一层化不开的雾。
"怎么盯着小姨发呆?"小姨指尖点了点她发凉的鼻尖,温暖的触感让沈梦雪险些红了眼眶。
熟悉的雪松香裹着药草气息萦绕身侧,和记忆里无数个被安抚的夜晚重叠,她下意识攥紧小姨的衣袖,绸缎的质感让掌心微微发颤。
沈梦雪咬住下唇,强迫自己扬起笑容,像小时候闯祸后故作镇定那样:"小姨,你怎么把头发染回来啦?你不是很喜欢你那一套染发吗?"
声音带着刻意的轻快,却在尾音处微微发颤。
她想起以前每个生辰,小姨都会变魔术似的掏出五颜六色的染发膏,将发丝染成绚丽的色彩,说这样能把天上的彩虹都截一段留在人间。
小姨的动作顿了顿,指尖抚过发梢的动作带着不易察觉的涩然。
远处更夫敲过三更的梆子声传来,惊起林间栖息的寒鸦。"傻孩子,"
她笑着将沈梦雪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,指腹擦过她耳际结痂的伤口时,笑容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,"人总是要学会和过去告别。"
沈梦雪望着小姨转身时飘动的衣角,忽然发现那袭素白长裙上,本该绣着的并蒂莲纹样被拆去了一半,针线痕迹在月光下泛着微光。
山风卷着雪粒掠过石阶,她忽然意识到,这几个月自己在沈家遍体鳞伤,而小姨在宗门里,也悄然经历着不为人知的蜕变。
"走,"小姨重新牵起她的手,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茧传来,"厨房煨着你最爱喝的百合莲子羹,凉透了可就不好喝了。"
沈梦雪任由她拉着往前走,靴底碾碎薄冰的脆响在寂静的山道上格外清晰。
抬头望向宗门飞檐上悬挂的铜铃,她突然想起布思瑰说过的话——所有的温柔都带着枷锁。而此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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