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病痛,竟意外撕开了沈家那层冰冷的伪装,让被严苛训练掩盖的亲情,在药香与叹息中悄然流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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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彻底笼罩沈家宅邸时,沉香袅袅的卧房里,沈磊将凉透的药碗轻轻搁在紫檀木几上。
烛光在他金丝眼镜上折射出细碎的光,映照出他难得柔和的眉眼。
他伸手拨开沈梦雪汗湿的额发,指尖触到依旧滚烫的皮肤,眉头不由得再次皱起。
少女苍白的脸上还带着病态的潮红,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,时不时发出含糊的呓语。
沈磊就这样坐在雕花床边,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银扣,听着更夫敲过三更的梆子声。
夜风掠过檐角铜铃,发出清脆的声响,混着远处禁地传来的曼陀罗花香,在静谧的房间里交织成网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终于缓缓起身,替沈梦雪掖好被角,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醒易碎的琉璃。
等沈磊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长廊尽头,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一道黑影笼罩。
布思瑰贴在雕花窗棂外,黑色绸缎长裙像融化的夜色般紧贴墙面。
她墨绿色的眼眸警惕地扫视四周,耳后的银色铃铛被她死死按住,生怕发出半点声响。
沈家的暗卫如幽灵般穿梭在廊下,巡逻的灯笼光晕时不时扫过她藏身的角落,她却像尊石像般纹丝不动。
确认四下无人后,布思瑰从袖中掏出一把精巧的匕首,刀刃抵住窗纸轻轻一划。
细微的撕裂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,她屏住呼吸,透过撕开的缝隙望向房内。
沈梦雪安静地躺在锦缎被褥间,苍白的面容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,却比往日更加脆弱。
布思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想起白天在船厂空等的愤怒此刻化作揪心的疼。
她轻轻推开半扇窗户,夜风卷着她身上雪松香与硝烟味的气息涌入房间。
沈梦雪像是有所感应,在睡梦中不安地呓语,眉头紧紧皱起。
布思瑰立刻顿住动作,直到少女再次安静下来,才小心翼翼地翻窗而入。
她蹲在床边,墨绿色的眼眸打量着沈梦雪身上的伤。
那些新旧交错的鞭痕透过单薄的中衣若隐若现,还有手腕上被布思瑰惩罚时留下的烙铁印,此刻在高烧的映衬下泛着可怖的红。
"笨蛋。"她低声咒骂,声音里却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心疼。
从袖中掏出个小玉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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