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副人畜无害的笑,"不过小梦雪性子怯弱,得想个法子......"话未说完,大舅舅突然挥袖击碎冰雕,凛冽的灵力卷着碎冰掠过二舅舅耳畔,在他苍白的脸颊上划出细小血痕。
"收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把戏。"大舅舅冷声道,北斗玉佩泛起幽蓝光芒,"沈家的事我自会处理,至于梦雪......"他目光转向殿外漆黑的夜空,"先得问问她祖父答不答应。"
外婆轻叹一声,赤金护甲划过掌心,一缕青丝瞬间化作燃烧的火焰。"依儿那丫头......"
她望着跳动的火苗,想起几十年前那个暴雨夜,小女儿浑身是血跪在殿前,固执的眼神与如今护着沈梦雪的模样渐渐重叠,"罢了,明日让梦雪来学些防身术。"她转头看向二舅舅,"就由你教。"
殿内突然陷入死寂,二舅舅嘴角的笑意僵住,腕间铜钱串渗出的暗红液体在地面汇成细流,蜿蜒着爬上沈梦雪方才站立的位置。
听雪阁内,鲛绡纱帐随着穿堂风轻轻拂动,沈梦雪坐在雕花梳妆台前,铜镜映出她月白色襦裙上金丝绣的并蒂莲,随着呼吸微微起伏。
琉璃灯将暖光倾洒在案头,照亮了小姨垂落的蓝发——那些发丝在烛光里泛着幽蓝光泽,发间的蓝宝石簪子折射出细碎星芒,正落在她专注梳理的指尖。
"不知不觉我们家宝贝儿的头发都长这么长了,"小姨的声音裹着沉香的暖意,象牙梳齿穿过沈梦雪如瀑黑发时,带起细微的静电,将几缕碎发轻轻扬起,"跟姐姐一个样子,都是个长发爱好者。"她的尾音不自觉上扬,腕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,恍若记忆深处姐姐的环佩叮当。
沈梦雪望着镜中两人重叠的身影,外婆赠予的珍珠步摇随着点头轻轻晃动:"嗯,妈妈最喜欢散着头发了,我也一样。"
话音未落,梳妆台上的琉璃灯突然明灭,映得小姨眼底泛起水光。
少女这才发现,小姨指尖缠着的绷带不知何时渗出血迹,在梳理发丝的动作间,将几缕黑发染成暗红。
"因为你是姐姐最宝贝的女儿啊。"小姨放下梳子,指尖抚过沈梦雪发间新绾的蝴蝶结,绣着银丝云纹的广袖垂落如瀑,遮住了她手背上狰狞的疤痕,"和姐姐一样漂亮,我们家宝贝儿长大以后一定是个实打实的美人。"
她起身时,玄色衣摆扫过满地荧光藤萝的残瓣,那些沾在布料上的碎光,像极了姐姐出嫁那天,嫁衣金线洒在雪地上的模样。
当柔软的月华锦睡裙裹住沈梦雪肩头,裙裾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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