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,发出规律的脆响,像是某种隐晦的威胁。
"把小姐叫过来。"他盯着案头堆积如山的财务报表,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,"这孩子算是被这个逆子养废了,我得趁这个时期好好给她改改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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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,他扯了扯僵硬的领口,藏青马褂下的脊背绷得笔直,在晨光中勾勒出固执而威严的轮廓。
管家微微颔首,转身时西装下摆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雪松香。"是,老爷。"
他的声音沉稳而恭敬,却在跨出门槛的瞬间,镜片后的目光悄然变得复杂——走廊尽头,沈梦雪的房间透出微弱的光,像极了这个森严大宅里,唯一跳动的、倔强的火苗。
管家踏着沉稳的步伐穿过九曲回廊,皮鞋与青砖相触的声响在寂静的宅院里格外清晰。
路过荷花池时,惊起的白鹭扑棱着翅膀掠过水面,倒影被搅碎成万千银鳞。他抬手整了整领带,将袖口的银质袖扣轻轻扣好,清冷的雪松香混着廊下晾晒的熏香,萦绕在周身。
沈梦雪房间的雕花门虚掩着,透出暖黄的光晕。管家屈指轻叩三下,声音清润如珠落玉盘:“小姐,老爷请您去书房一趟。”
屋内传来细碎的响动,片刻后,门缓缓打开,少女攥着绣帕的指尖泛白,月白色旗袍上还沾着未干的水彩痕迹,发间白玉兰簪子歪向一侧,倒添了几分楚楚动人。
“知道了。”她垂眸应道,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。
与管家擦肩时,她嗅到对方身上淡淡的书卷气,不同于父亲的雪松与鸢尾,也不似祖父的龙涎香,是种让人安心的沉静气息。
当沈梦雪重新站在书房门前,鎏金门环的凉意顺着指尖爬进心脏。
推开门的刹那,阳光刺破悬浮的尘埃,祖父翡翠扳指的幽光如毒蛇吐信,直直刺向她的方向。
檀木桌上摊开的账本铺满桌面,密密麻麻的数字间夹着几页画满芭蕾小人的草稿纸——那是她方才慌乱间未及收好的。
“过来。”祖父的声音像是古寺生锈的钟,每一个字都带着铁锈味的沉重。
沈梦雪的绣鞋碾过满地狼藉的宣纸,碎纸边缘划过脚踝,带来细微的刺痛。
翡翠扳指重重敲在账本上,惊得她浑身一颤:“从今天起,你给我记住——”男人忽然俯身,金丝眼镜后的琥珀色瞳孔几乎要贴上她的脸,“沈家不需要会画画的废物,只需要能执掌家业的利刃。”
沈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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