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长安本来以为,自己和那个中年男子没啥交集了。
可结果,第二天刚醒过来,就又看到他了——他叫邢文兵,是邢怀远的亲侄子。
过年回老家了,哪怕窘迫了些,也总得来看望一下自家长辈。
这都到年底了,邢怀远的儿子媳妇也都到家了。
他儿子叫邢文浩,要比邢文兵小好几岁,平时和这个堂哥的联系也不算多。
但他也知道,这位堂哥开着好几家饭店和酒楼,还是挺有钱的。
可今天看起来,邢文兵的情况有些不太好的样子。
他也不好问人家的伤心事,就陪着喝了几杯酒。
结果,他不问,邢文兵几杯酒下肚,反倒自己开始说了起来。
他这几年生意不错,就想要扩大经营规模,本来应该一步步走的,结果他赌了一把,一口气开了三家分店,手里的现金流有点跟不上。
就在这个节骨眼上,他名下的一个酒店忽然爆出了“以次充好、卫生不达标”的情况,他还没来得及处理,这事儿就被探店的网红给直播出去了。
他的竞争对手们抓住机会,夸大了这件事,借此败坏了他的口碑和信誉不说,还直接挖角,把他饭店里的大厨都挖过去了好些,抢走了大部分的客流量。
他想反击,但手里没钱,没能及时挽回声誉,就这样,一步错步步错,他的生意开始每况愈下,到了最后,饭店和酒楼都转让出去不算,豪车豪宅也都没留住,全拿去抵债了。
如今他也算是一穷二白,奋斗了二十余年,一朝回到解放前。留在手里的,除了那套小公寓,也就只有不到五万块钱。
酒入愁肠,喝着喝着,邢文兵就把自己给灌醉了。
邢文浩无奈,只能把人搀扶到客房去。
邢文兵的父母早在几年前就都去世了,他身边的女人倒是没断过,可也没结过婚,也没孩子,如今他喝醉了,邢文浩都不知道该联系谁。
等把邢文兵安顿好了,邢文浩又待了一会儿,看他睡的比较安稳,没有呕吐,这才回到客厅。
邢怀远已经把客厅收拾干净了,看到邢文浩出来,便问道:“听文兵那意思,他的公司没了?”
邢文浩点了点头:“文兵哥说,这次是真的栽了个大跟头。好在债务是还清了,要不然,他日子更难过。”
邢怀远叹了口气:“原先我就说过他,行事不要冒进,稳妥一点没坏处。你也是,我听说你也打算辞职,自己创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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