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席设在别墅一楼的偏厅,一张巨大的红木圆桌,足以容纳二十人,但今晚,却只坐了寥寥数人——苏九、方德正、方婉琴,以及方德正的两个弟弟,方德明和方德远。
菜肴精致考究,是地道的本帮菜,但席间的气氛却并非完全围绕着美食。
所有人的焦点,都集中在苏九身上。
几杯酒下肚,方德正那苍白的面色,也泛起了一抹红晕。
他放下象牙筷,感慨万千地说道:“苏先生,实不相瞒,自从我父亲晚年开始,我们方家就怪事不断。我父亲是突发心梗走的,走的时候才六十出头,正值壮年。”
“到了我这一辈,生意上看着红火,但总是会遇到各种莫名其妙的意外,大项目功亏一篑,得力的手下突然背叛,我自己也是常年头痛失眠,看过无数名医,都查不出个所以然。现在想来,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停顿了下来,感叹地叹了口气。
他身旁的方德明也接口道:“是啊,我主管海外的业务,前几年顺风顺水,可就从大概五年前开始,屡屡受挫,好几个稳赚不赔的投资都莫名其妙地亏了血本,我还以为是自己流年不利,没想到根子居然在家里!”
听着方家兄弟的诉苦,苏九只是平静地听着,他知道,这都是气运被窃后最直观的体现。
家族气运衰败,反映到个人身上,就是诸事不顺,百般蹉跎。
“过去的事,就让它过去吧。”苏九淡淡开口,话锋一转,看似随意地问道:“方先生,我对方家的发家史倒是颇为好奇。”
听到苏九这么一说,方德正也缓缓开口道:“苏先生既然想听,那我就唠叨下。我爷爷方宗景,其实就是个江北来的穷小子,没什么文化,靠在码头上扛大包过活。”
他的声音沉缓下来,在回忆思绪。
“那大概是一百年前,也就是上世纪二十年代的某一个冬天。那晚风雪很大,我爷爷干完活,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回他那个破烂的窝棚。”
“路过外白渡桥的时候,看到几个人正围着一个倒在雪地里的人拳打脚踢。我爷爷虽然穷,但天生一副热心肠,看不惯这种以多欺少的事,想也没想就冲了上去。”
“他年轻时力气大,一个人打跑了那几个地痞流棍,才发现雪地里躺着的是一个穿着长衫、文质彬彬的中年人。”
“那人被打得头破血流,已经昏迷了过去。我爷爷就把他背回了自己的窝棚,用自己仅有的一点钱给他请了大夫,又衣不解带地照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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