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频率从刚才的每分钟近四十次,下降到了三十次左右。
虽然依旧很快,但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转。
“这怎么可能?!”
旁边一直冷眼旁观的李太医,此刻再也无法保持镇定。
他一个箭步冲到床边,也顾不上礼数了,伸出两根手指就搭在了柳氏夫人的腕脉之上。
这一摸,他那张写满了不屑和怀疑的老脸,瞬间被震惊和难以置信所取代!
“脉象……那弦滑数急之象,竟然缓和了?!虽依旧细弱,但已不似方才那般如滚珠击盘,反而多了一丝从容?”他喃喃自语,仿佛见了鬼一般。
“苟小哥!”周瑾此刻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,他一把抓住苟尚峰的胳膊,声音都在颤抖,“我母亲她……”
“周公子莫急,”苟尚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感觉自己后背的冷汗都快把衣服浸透了,但他脸上却努力维持着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高人风范。
“老夫人的情况暂时稳住了。小子稍稍补足了她亏损的津液,那推按之法是将上凌于肺的水饮之气往下引导了一些。但病根未除,还需静养。”
他这番半真半假的解释,是用中医的壳,装了现代医学的核。
虽然在李太医听来依旧是狗屁不通,但在周瑾这种外行人听来,却是高深莫测,神乎其技。
“神医!当真是神医啊!”周瑾此刻对苟尚峰的敬佩,已经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,几乎就要当场纳头便拜。
而那位李太医,在最初的震惊之后,看向苟尚峰的眼神,也从之前的轻蔑,变成了深深的困惑和探究。
他不明白,完全不明白。
为何一碗简单的盐糖水,竟能有如此迅速的回补津液之功?
为何那般怪异的搓腿之法,又能缓解肺部的水饮之气?
这年轻人的诊断和疗法,完全超出了他毕生所学的范畴,却又取得了实实在在的、立竿见影的效果。
这让他那颗固守传统、自视甚高的心,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。
“你方才所言那‘心衰’之症……”李太医终于忍不住,声音干涩地开口问道,“其病机究竟为何?”
苟尚峰看着眼前这位前倨后恭的老府医,心里暗爽不已。
他清了清嗓子:“回老先生,家师曾言,心乃气血之总枢,司周身之鼓动。若此鼓动之力衰竭,则如江河失其源头,水流泛滥。血液津液不得正常输布,便会瘀积于体内。瘀于下,则双腿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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