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重?除了胸口,可还有别处疼痛,比如左肩、手臂、或是后背?”
那汉子痛得龇牙咧嘴,说话断断续续,但还算能勉强回答:“就……就刚才……睡得好好的……突然……突然就……像……像被人用大锤砸了一下……疼……疼得喘不上气……一直……一直这么疼……没……没轻过……” 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肩,“这……这里……也……也跟着疼……”
左肩放射痛!持续性胸骨后压榨性疼痛!
苟尚峰听得心里咯噔一下,【没跑了!绝对是心梗!还是大面积的!这要是耽误了,分分钟猝死啊!】
他急得抓耳挠腮,恨不得立刻抢过孙思邈的药箱,从里面翻出点什么能扩张血管、抗凝的药物来。但他知道,这不可能。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这位药王大佬,能有什么神奇的古代秘方了。
孙思邈听完病人的叙述,又结合脉象舌苔,沉吟了片刻,脸色愈发凝重。
“此乃‘真心痛’之重症!” 他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,“病因乃寒邪客于心脉,或痰浊瘀血,痹阻心阳,导致心脉不通,气血瘀滞。发则卒然心痛如绞,甚则危及性命。”
【真心痛?这名字倒是挺形象……寒邪客于心脉?痰浊瘀血?痹阻心阳?】
苟尚峰听着孙思邈这套中医理论,感觉像是听天书一样。
虽然他大概能猜到,这应该就是古代对心肌梗死的描述,但其中的病因病机,和他所学的现代医学理论,简直是两个世界的语言。
“老丈!那可有法子救俺大哥?” 那年轻同伴急切地问道。
孙思邈点了点头:“此症凶险,需得立刻施救,以通阳泄浊,活血化瘀,开窍醒神为法。只是……老朽随身携带的药物,未必能完全对症此等急危之症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迅速地从药箱里取出他的金针。依旧是用油灯火焰燎烤消毒。
苟尚峰看着那在火光下闪烁的金针,心里又开始打鼓:【扎针?心梗扎针能有用吗?难道是刺激什么神经,扩张血管?还是……单纯的安慰剂效应?】
只见孙思邈认准了那汉子胸前的内关、膻中等穴位,以及手臂上的郄门等处,手法沉稳而精准地刺入了数枚金针。
他的动作依旧是那么行云流水,没有丝毫拖沓。
随着金针的刺入,那汉子原本因为剧痛而扭曲的面容,似乎真稍微舒缓了一些。
他那急促的呼吸,也好像没有之前那么憋闷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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