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春的运河水面本该映着柳影,此刻却漂浮着密密麻麻的蛊虫尸体。沈清辞立在船头,龙纹护甲被黑雨腐蚀得滋滋作响。她望着前方遮天蔽日的"蛊船",那些用人皮包裹的船体上,曼陀罗图腾正在渗出腥臭的黏液,船帆升起时,天空仿佛被撕开一道血口,降下的雨水所到之处,木船腐烂、草木焦黑。
"报!扬州粮仓只剩三日存粮!"斥候的声音带着哭腔。萧承煜握紧玄铁剑,星纹铠甲上凝结的黑雨珠折射出诡异的紫光。帝王望着运河两岸插满的血色曼陀罗旗,突然想起病娇护主中黑影铜镜里的画面——那些镇魂棺下的噬月纹,此刻是否正顺着水系蔓延?
沈清辞转身冲进船舱,嫁衣暗绣的九凤朝阳金线在潮湿的空气中泛起冷芒。她翻动着从藏经阁带出的古籍,泛黄的纸页突然无风自动,在"江南水脉图"处停下。龙纹胎记在腕间灼痛如炙,她望着图上某处被朱砂圈起的模糊字迹:"星陨支流,隐于雾泽,传为星月神女坠星所化。"
"可这支流从未有人见过..."副将话音未落,沈清辞的星砂手链突然发出蜂鸣。当夜子时,她在营帐中沉沉睡去,梦见自己置身于一片银白的雾泽。江挽月的残念化作萤火虫,翅膀上流转的星砂光芒组成蜿蜒的箭头:"跟我来..."少女的声音混着灵力震颤,惊得雾泽中的曼陀罗花同时绽放。
"清辞!"萧承煜的呼喊将她惊醒。帝王举着被黑雨腐蚀出破洞的战报,烛火在他眼底映出焦急的红光:"盐帮截断所有漕运要道,连官道都布下了蚀骨蛊!"沈清辞却握紧他的手,龙纹与星纹在交握处共鸣,照亮了她眼底的决然:"我知道路。"
三日后,一支轻装船队悄然驶入雾泽。沈清辞站在船头,将江挽月生前最爱的星砂香囊抛入水中。刹那间,浓雾如帷幕般分开,露出一条闪烁着银芒的河道。河水不是寻常的碧波,而是流淌着细碎的星砂,每一粒都在黑暗中发出微光,河道两侧的芦苇上,竟生长着通体透明的曼陀罗,花蕊中凝结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晕。
"这是...星月之力!"士兵们纷纷跪地叩首。然而,祥和不过转瞬。船队行至中游时,河道突然剧烈震动,无数银丝蛊虫从河床钻出,在空中组成巨大的噬月纹。更可怕的是,雾泽深处传来黑影的狞笑:"江挽月,你以为用残念开辟河道就能翻盘?"铜镜中,她将新炼制的幽冥蛊王投入血池,池水瞬间化作黑色巨浪,朝着星陨支流扑来。
沈清辞的龙纹软剑自动出鞘,她望着逐渐逼近的黑水,嫁衣暗绣的九凤朝阳金线自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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