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府绣房的湘妃竹帘被穿堂风掀起,萧承煜(沈清辞)盯着案头绷架上的素绢,指节捏得发白。银针在他(她)指间不住打颤,这让他想起握惯了的龙纹剑柄,此刻却要笨拙地穿针引线,简直荒谬至极。更令人烦躁的是,沈明玥那甜腻的声音正像毒蛇吐信般在耳边萦绕。
"姐姐莫急,"沈明玥手持湘绣帕子款步上前,茜色裙摆扫过绣凳,发间的曼陀罗银饰叮当作响,"先学平针,像这样......"她故意将针尖贴近萧承煜(沈清辞)的手背,"轻轻穿过丝线,再......"
"住口。"萧承煜(沈清辞)猛地挥开她的手,帝王特有的威压从少女纤细的身躯中迸发,"比起教我刺绣,沈二小姐不如多花些心思,解释解释侯府地窖里的西域香料?"他(她)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沈明玥骤然变色的脸,腕间星纹随着怒意发烫。
沈明玥的笑容僵在脸上,旋即掩唇轻笑:"姐姐说什么胡话?莫不是在宫里待久了,连女红都不会,便拿这些无端猜测撒气?"她将绣绷推向萧承煜(沈清辞),"来,试试这个'并蒂莲'纹样,最适合未出阁的姑娘......"
萧承煜(沈清辞)盯着绣绷上纠缠的莲茎,突然想起观星台那夜,江砚之用琵琶弦将他(她)捆在浑天仪上的场景。怒意翻涌间,银针不受控地刺入指尖,血珠"啪嗒"坠在素绢上,在雪白的绸缎晕开妖冶的花。
"呀!"沈明玥故作惊慌地后退,"姐姐这般毛手毛脚,日后可怎么......"
"怎么?"萧承煜(沈清辞)缓缓抬头,眼中寒芒毕露。这眼神让沈明玥呼吸一滞——那根本不是侯府嫡女该有的神色,倒像是战场上睨视敌首的帝王,"沈二小姐如此关心我的终身大事,不如先操心自己?"他(她)突然扯住对方手腕,袖中暗藏的星纹在接触的瞬间微微发亮。
沈明玥的瞳孔猛地收缩。她想抽回手,却被握得更紧。萧承煜(沈清辞)的指甲几乎掐进她的皮肉,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匕首:"你以为用迷药暗害嫡姐,勾结西域巫教的事能瞒天过海?"他(她)故意将她的手腕举到阳光下,沈明玥腕间的曼陀罗刺青在阴影中若隐若现。
绣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。沈明玥急中生智,猛地往地上一坐,开始放声大哭:"姐姐何苦这般欺人!不过是教你刺绣,便遭此打骂......"她梨花带雨的模样,与方才眼底的阴狠判若两人。
萧承煜(沈清辞)看着她拙劣的表演,突然松开手,发出一声带着讥讽的笑。这笑声让丫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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