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左右支绌、无以应对,败亡有日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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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况且。”赵昂补上了他的想法:“天子在许,大义就握在曹孟德手中,袁本初以强藩攻打宗庙所在,虽说有衣带诏可为旗号,但终究不免为人诟病,有些牵强……而今袁本初大军南下,这在道义上,就先输了曹孟德一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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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度和赵昂的话,迎来了不少应和之语,众人议论,皆以袁绍当缓攻曹操,而不应该如此急切南下,只座中荀攸和贾诩二人未有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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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头渐晚,众人不时散去,当坐中惟有荀攸和贾诩二人时,荀攸朝贾诩问道:“向着众人议论,贾君不出一言,可知贾君对众人所议,以袁本初当缓攻中原一事有不同的见解,贾君可否言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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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众人所议在理。”贾诩面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,他竟是附和了众人的议论,只下一刻出现了转折:“只是这等万全之策,袁本初却是难以施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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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何故?”荀攸微微俯身,做出倾听的姿态,幕府诸多谋臣,他最为见重的就是眼前的贾诩,而这一份见重,来自于荀攸的认知,他认为贾诩的智谋和他相比不分上下,或许还有所超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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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年齿尔。”贾诩淡然的说出了三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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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用过多的言语,荀攸就明白了贾诩的意思,他点了点头,目光放的飘远:“如贾君所言也,袁本初年齿日衰,非壮年之身,哪里等得了三五年,去执行缓攻中原的计策。”“是以袁本初不顾河北征战数年,百姓疾苦,仓库无有积余,也要强行点起大军,挥师南下,意图一战而克中原,再图西行入关,席卷天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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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讫,荀攸和贾诩对上了一眼,二人眼中闪过有似遇上了知己时的快意,又有似碰到一位能够分庭抗礼的对手时的认同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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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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冀州,邺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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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绍立身于院落之中,时值盛夏,院落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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