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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8章
过是秋倦午后的一场考试就好了，他们三个，就譬如考了零分、半百、和满分的人，阿肴一向对世事看得洒脱，才不会在乎得了个零鸭蛋，至于小白，自然是挑不出错处的，大抵只有他不上不下，一面放不下陈年往事，一面又无力手刃仇敌，因而辗转反复，时时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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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确非常了解阿肴，亦心知肚明对方未曾诉之于口的疑问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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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犊山承载了这般多伤心事，你到底希望我离开，还是希望我回来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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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或许是他总将报仇雪恨的责任强加于对方，以至彼此都困陷死局，让这个疑问长久封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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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肴问不出口，他也答不出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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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青竹肺腑间的灼烧之意稍稍好转，便将洛肴滑落的身躯紧了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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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劫循环的劫争之力已将此地彻底封死，任何人、哪怕是玄度，都不可能再离开抱犊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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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眸内妖异的暗色一闪而过，像蒙在凝雾里，刀丛般猝不及防的冷光。俄顷，低低道了声“对不起”，迈向那与世长辞时的墓塚佳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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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然风啸如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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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回他们误入此地，是凭借河图洛书的数理之法分辨方位，彼时青竹还被沈珺觑了一眼，骂他“叫你平日不读书”，往后数年间，他向洛肴习得此法，此刻默念“万物有气即有形，有形即有质，有质即有数，有数即有象”，天象地理之形在脑海中流转，如此疾行约莫半刻，入目景致豁然开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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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波疑滴，嫩芽新蒲，似逢柳暗花明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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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竹看向沈珺曾说“荡漾的并非波涛，而是满塘‘虚无’”的曲江池，琢磨着要如何取这一瓢水，倏忽转目一望，只见一女子趺坐曲江池畔，一袭素衣落拓，身姿单薄，墨发如泻，垂首......似正烧冥钱，唱词般婉转诵念丧歌，句末叹声：“该上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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