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4章

辰，迟到失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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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使这才如获大赦般，战战兢兢地紧随其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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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料，重霄忽然问：“你认字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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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使慌忙摇头，“属下愚笨，不怎么识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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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惜了，那是首咏物抒怀的好诗。”重霄语调淡淡，好像只是一时兴起，俯身折断一株黄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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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秋之后，桃止山的碧木都落了叶子，花也凋谢满地，除却被他折下的这枝仍傲然挺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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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待到秋来九月八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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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使心如鼓擂，从来没有这般嫌弃自己嘴笨的时候，欲接些体己话搏个好印象，奈何两瓣唇就如胶黏了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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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往帝临殿有一段极长的阶梯，使壮伟建筑显得可望而不可及，拾级之人需经历漫长攀登，一路抬头仰望——但再给信使十个胆子他都不愿意抬头，只瞄见诸人衣角，想必是往来道友宾众，亦只听到凤箫声动、千树繁花如落雨。神荼大人不喜喧嚣，纵然是寿宴，也没人敢热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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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亦步亦趋地跟在重霄身后，倏尔听闻重霄吟起那句诗的后半段：“我花开后，百花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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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使腿软的再站不住，心想如此大不敬的壮语，今天重霄若是不成，自己马上就要随之命丧黄泉。很快他听到烈火焚烧、听到飞矢破空，听到人头落地、听到血液肆意横流，直至听到耳熟的声音朗朗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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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神荼已死，从今日起，我就是神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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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使率先双膝跪地，高诵山门规训，好引众人俯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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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重霄——现在是神荼，漫不经心地虚握了握掌心，令鲜血在皮肤纹路间渗得更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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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珺借神荼的眼睛睥睨臣服的鬼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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