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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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哪怕他对风水之说见解泛泛，自相熟知以来，在洛肴碎碎念道下，此地何处阴气最盛，还是一眼便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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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观中弟子的初识课程，你可还记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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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度依旧保持着端坐入定貌，并未睁眼，却精确无误地在落叶将将触碰膝上时将它拂去。沈珺闻言答到：“儒门三字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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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错，其首语流传甚广。人之初、性本善......你到却月观修习的缘由，可还记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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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观内长老从山匪手中将我救下。”沈珺偏开眼，“我学有小成后，不论留于观内授业解惑，还是下山攘邪除恶，半是心中道义所驱，半是意图偿还此番恩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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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度轻轻颔首，道：“即使眼下你我仇恨滔天，也未忘养育情义，不枉本尊多年教导。遥想当年你入山门之时，什么也不记得，就好似一张白纸，确如儒家所言的‘人之初‘，可你有曾想过？倘若当年不是却月观的收留，你又要沦落何种下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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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所有的记忆、你如何看待这三界两道，都是由本尊躬身亲授；你如何年纪轻轻，就于论道会拔得头筹，又如何斩邪除恶，获誉仙君之名。”玄度猝然拾起摇光，将篆刻耀日的那面横在沈珺眼前，“是本尊，给予了你这一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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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刹的破空令摇光铮鸣不息，尚存血痕的剑刃倒映眼眸，几乎凝成一条锋利的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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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珺不自觉地深呼吸着，心想若是换成洛肴，势必会嘁一声说“这不是我自己努力的结果吗”，忽而又记起自己对景芸亦说过类似的话，动荡的心绪总算缓缓平复下来。这便是症结之所在，纵然他对玄度深恶痛绝，也不可否认玄度有恩于他，甚至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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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度睁开双眼，再次道：“本尊素来将你视如己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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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这份恩情远超传道授业，更堪比抚育之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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