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0章

答的微妙神情闪过眼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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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生死轮转、此岸彼岸，修仙者世世代代千年万年所祈求的不死不灭，真的能够存在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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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肴顺着方才的话，反问“沈珺”：“那依你之见，身处三千世界之中，什么才是常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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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知“沈珺”唇角提起耐人寻味的弧度，面孔在冥火映照下透出不似生人的瓷色，虽然他也不算生人——哪有人一半被雕刻在木中。他周身每一枚用来装饰的骨都打磨得光洁，透出宛若玉一般的色泽，洛肴扫了几眼，分辨出它们来自人体的哪些部位，又来自哪般年岁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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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对上的视线仿佛浸没海潮，文叔从小就告诫野泳要远离深色的水面，色泽愈深邃，则愈危险，恰如此刻好似包罗万象的瞳眸，将诸相非相都收容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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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他的灭门之说并非有意挑拨青竹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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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杀过很多人，可能比禅定寺外一秋山的落叶还要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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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肴不动声色地戳了青竹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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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道炼阵有些像凡人祭祀，若要修炼大阵，万葬谶纬都不为过，自己的百鬼夜行简直是小儿科，何况神荼之名威贯四海八荒，可止小儿夜啼，上一位和神荼扯上关系的疯子他们已领教过了，无论如何，都应该离此人越远越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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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肴在脑海内搜寻一番，寻了个缘由：“大家都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......咳，这是个比喻，不是真穿同一条裤子，小蛇，不必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我。实不相瞒，我的确曾在这古怪地方撞上过无数个‘自己’，虽一切法皆是依因果之理而生成或灭坏，但那时候来去匆匆，彼此间至多不过搭了一两句话，既无因起、又无缘生，根本算不上因果，纵使想帮你，也有心无力。不过方到此处时，我们曾遇见一个少年样貌的‘你’，出现得甚是蹊跷，说不准另有玄机，你不如去寻他碰碰运气——告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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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且慢。”\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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