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7章

他扭头便走。洛肴对上沈珺目光，见沈珺微微一颔首，才转身追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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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竹感受到洛肴靠近，头也没回地问：“他记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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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怎会知晓。”洛肴道，“若是听玄度提及禅定寺，故而联想到长安城也不一定。”虽然他不愿沈珺因想起旧事而感时伤怀，但这些事也并非他所能左右的。青竹也没再多问，“可那池子里根本没有什么‘水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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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许那玄度老头所说的‘惑’也并非‘惑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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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竹倏然停下身，双目如两团青焰瞪视着他：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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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又是什么意思？”洛肴轻挑了挑眉稍，“不久前还一副誓要同归于尽的作派，现在却是如此配合，突然之间被人夺舍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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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竹十指紧握，骨节都狰狞得好似要挣破皮肉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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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杀不了他。”他恨声道，“哪怕我再修行千百年，都无法企及那般高度，纵使以性命相搏，或也只可困他朝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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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竹嗓音嘶哑，说着便难以自抑地咳嗽起来，少顷才续道：“但他要杀你们不过如探囊取物，留你们命在必定另有所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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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不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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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肴见他咳得厉害，不禁抬手在他消瘦脊背拍抚顺气，奈何青竹很快躲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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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假惺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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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肴微眯起眼，懒得同青竹争辩是非对错，“嘁，小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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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二人眼下也没有谈话的心思，沉默不语地闷头赶路，洛肴原本顾虑此次鬼域门与十几年前初临时并不一致，毕竟有那个突然出现的少年“沈珺”在前，可约莫半柱香后，熟悉又陌生的长安城再次伫立视野内。他们依据记忆寻到永阳坊，禅定寺的七层木塔巍峨矗立，一如旧时旧忆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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