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来找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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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宁吓得忙不迭点头，用力将上下唇抿在一块，表示自己绝对不发出一点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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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肴这才放开他，随手在香椿芽上一揪，放进嘴里尝了尝，慢悠悠地解释：“那是狐惑，能让人看见内心惧怕的事物，是这第三重幻境的一部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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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宁刚想说怎的还有第三重，唇瓣才启开一条小缝，就想起洛肴说它还要再来的话，又牢牢把嘴闭上，伸手乱七八糟一通比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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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肴睨他一眼，敷衍道：“等见到你家仙君就知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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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似慵倦地迈着步子，连甩动的发梢都浸着几分散漫，可脑袋中正抱着一团不知从何理起的乱麻。洛肴不知景宁在狐惑中经历什么，却清楚记得自己在其中所见：满目疮痍和流不尽的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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阒然寂寥，让人感到一股深宵旷野独行者的恐怯，仿佛唯有无止尽的殷色，成为尘寰间最趋于永恒的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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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肴站在那处，头痛欲裂，好半晌才缓过一阵又一阵的晕眩，眼前的场景刺进他眼底，陌生勾兑着不明不白的熟悉，可惜无法从记忆中找到凭据，苦想也只能换来头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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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他往前走进那片废墟，看残垣形貌大抵是三间堂屋围垸的住所，门扉紧掩，潺潺不断的血水从门缝底下流出来。洛肴推门时做足了心理准备，可预想中的杀戮惨状却没有扑面而来，屋内出乎意料的空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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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却昭示打斗痕迹的凌乱家具外，最应当出现此处的东西却不在——尸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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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任何活物可以流这么多血仍不死，可洛肴将三间长屋都仔细搜寻一遍，未留下搬运迹象的尸体却凭空消失，唯余满地不会干涸的液体，湿漉漉地映射着这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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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肴虚握着拳的手紧了又紧，随意挑了个房间拉开翻倒的柜子，但却空空如也。他又不死心地搜寻其余地方，直到从书桌夹层最角落摸出一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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