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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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肴有些讶然景昱眼力见这般准，“汪”地应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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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祁走的是先前同洛肴和沈珺一同走过的那条路。洛肴趴在景昱怀中默默留神，可拐上长街，却不见卖布人；跨过水桥，也未有小乞丐；转过巷口，依旧没有那一对谈笑的男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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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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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肴沉思得有些恍神，一边想着这些人不是被困囿的生魂吗，怎会凭空消失？一边又疑惑为何是他们消失了而不是旁的人？思绪百转千回，头颅爆裂却又好端端伫立酒楼前的壮汉、街市凄厉的女子惨叫......他只觉着烦心得很，突然感到一下颠簸，环着他的手臂紧了紧，景昱语带愧疚的声音气喘吁吁地从头顶上传来：“抱歉洛公子，方才落足没站稳，害你颠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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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肴不甚在意地摇下尾巴，又蓦地如梦初醒，暗道自己都变成一条狗了，还这么挂心作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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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慵懒地翻出肚皮，悠哉悠哉地享受午后小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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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祁和景昱脚程极快，又或许是一路上没有别的差池，不一会儿便行至首次遇见景宁的小吃摊子，但此刻端坐在那的七八岁孩童面庞却很是陌生，似薄薄蒙了一层冷霜，连景昱都犹豫半晌，才迟疑不决地唤了声：“...漌月仙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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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童闻声微动，像终于从万山载雪，明月薄之的呆白中抽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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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珺此次意识游离得比方才长久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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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景昱唤他的顷刻之间，他还恍然位于高朋满座，邻桌是个已伶仃大醉蓄须修道人，却不知怎的忽然端起酒盏凑到他面前来，满身熏鼻酒气，沈珺微不可察地蹙了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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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醉鬼不知识人脸色，一指佳人娉婷鹊舞，大着舌头：“明眸善睐配这余音绕梁，如、如何作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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