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感觉这林子邪乎得很,我们、我们还是快些走吧,万一撞到了鬼...”说着咽了口唾沫,黑白分明的眼睛紧张兮兮地四下扫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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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肴闲闲睨她一眼,“你不就是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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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也有凶神恶煞的鬼。”少女嘟嘟囔囔,抚着胸口并不存在的心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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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惶惶警惕半晌,见周围似无异样才状起胆子,与洛肴一齐俯下身去瞧那堆尸骨,但两手一直攥着裙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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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洛肴。”她忽然扯了扯洛肴的衣袖,尽管指尖直直从那片布料一穿而过,“这里似乎残存着生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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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凝视尸骨中的一块空缺,秀眉微敛,“一直蜿蜒入了林中,生气寡淡,像是具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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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活尸体。”洛肴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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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深色的瞳孔好似扩大一圈,她眼底悬空中浮现缕缕红雾,但并非水汽,而似碾末的细微埃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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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手一拂一捻,类如颗粒晶碎,被虚朦月色晃照,像流淌着的血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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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位亡者、或尚吊着一口气的未亡者,只要生前存有怨念绕尸不散,从尸躯流出的生气便会凝华,汇成一段段如同红锦的悬浮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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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常人是察觉不到的。只有眼通阴阳,生时能见鬼魂,死后方能见生气,而怨念随着阴魂一散,这些生气便也会随之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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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方才也听到了极孱弱的呼吸声,看来并未听错。”洛肴直起身,“这里只是些寻常尸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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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问他:“那我们去追那具活尸体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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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肴轻轻摇头,“无妨,我...”他话锋忽顿,食指抵在唇边作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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凝息侧耳地侦辨片刻,洛肴旋即翻身登上树荫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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