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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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羡之将脉案收了，面部肌肉抽动：“福元公公，不知适才是哪位太医来为圣上请的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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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元不解其意，看了眼圣上……沈弱流示意他答，他才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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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间寻……早间圣上不适，事发突然，李太医不在院内，便是张太医请的脉。可有何不妥之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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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李羡之未答福元，额上刚揩干净的汗又密密匝匝地冒了一圈，他撩袍跪下，嘴唇颤抖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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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圣上……是、是毒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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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元与胜春愕然：“毒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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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说是毒不如说是猛药更为贴切。”沈弱流未说话，李羡之察言观色，战战兢兢道：“此药药性诡谲，难以诊断，一般人便只以为是伤寒体虚，想来李太医也是因此疏忽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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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伏低叩首，殿内一片寂静，可闻围场山林风过树梢，晨鸟啁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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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说，有人给朕下药？”沈弱流强打起精神，微眯眼……脑子里将间断的景象过了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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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他下药的会是谁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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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及昨夜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又是谁……沈弱流能从破碎的记忆中推测出昨夜发生了什么，然而那个畜生的脸，他想不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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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、臣……”李羡之衣袖揩汗，“圣上的脉象与症状确是如此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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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弱流指尖紊乱地轻扣桌面，眉宇微轩：“什么药，说清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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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羡之胆寒：“回圣上，臣也是初次见此等药物，故不敢妄下定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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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弱流没说话，福元急切：“此药可危及龙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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胜春眉头紧蹙：“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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